蕙娘其实也深知自己的北戎话虽然还可沟通，但除了最常用的几句以外，不过是三板斧，再说她虽有功夫，可毕竟还是女，跟随在权仲白后，难免有些碍手碍脚的，她和权仲白绕了半天，要的无非就是这句明确承诺。如今得了权仲白的准话，也就松，“罢了，那我再想想吧，横竖距离祭天圣典还有段时日，你也不必现在就跟着过去。”

权仲白这个人,着实是有几分双重标准的，自己跑去历险，轻描淡写的，好像是门采个药扶个脉似的。蕙娘一说要去,他登时又是另一种态度了,缠着蕙娘，从各种角度来论证一个不会说北戎话的女孤前去北戎圣城有多危险。他，“若以我游医的份,你只能装作是我的婢女。在当地毫无地位可言,任何人都能把你随便买走——”

见权仲白神奥妙，她动作一慢，“怎么，难你还不能回京不成？”

蕙娘眯起瞪着权仲白，见他虽心虚，但神澄明定，便知自己缺乏足够的论据和魄力，去说服权仲白放弃这个计划，她心念电转之间，已有了决定，便站起。“好啊，你要去也成——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

权仲白多少有几分尴尬地微微一笑，“你也知，桂贸然肯定是无法接近王帐的，福笀也就是要看他一罢了。这送药的活计，她还是指名要我来。”

两人言语缠斗了半日，权仲白终于受不住了，告饶，“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背着你先斩后奏了，如何？”

至于装扮成男，这种事在北戎那种关外之地是不可行的。在那样的地方,男随便溺、赤.上都是常见的事,就是蕙娘不介意看别人的,她自己为男到去找厕所也很离奇。所以蕙娘势必只能装扮成年老女仆过去，据权仲白的说法，这种人在北戎草原上是最为底层的存在，因为年老不能生产，如果无法依附女生存，那就人人都能轻贱、使唤。

吐了一气，“得住不住，皇上都有借收拾他们家……都是先不说了，我把消息传回去了，看那边怎么安排吧。这里毕竟是桂家的地盘，我们先别说这事了。”

348、答应

也是，这个计划要不要继续推，看的还是京城那边的态度。权仲白也就此事不提，又和蕙娘闲话了几句，便躺倒休息不提。

蕙娘，“也好，等我回京了，再好好和你算账——”

蕙娘不慌不忙，开就是一长串北戎话，虽然不多利，但音居然十分纯正。她鄙视地看了权仲白一，，“你忘了么，宜号在北戎有个极大的票号，就是现在两边交战，都没有停止营业。多少商人现在都把货给放在那儿呢。我要过去那边还不简单？只看以什么份过去而已，你说得对，没家没业的老额吉肯定是经常受人欺负的，是以我不如扮成你娘过去，你如何？”

他这次过来，行程绝密，即使回到何家山，还不方便揭开份，权仲白却是闲不住，得了一空闲，宁可乔装打扮，也要过去帮忙军医看病。蕙娘得了闲也过去看看，不

再说，蕙娘还不会说北戎话，到了当地沟通都成问题，而且还容易被有心人注意上，如此一来，只能给她和权仲白徒增危险云云。总之就是为了调蕙娘过去，非但不能帮忙，反而还会坏事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