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蕙娘有不大明白，权仲白便，“猪脑吃过没有？一般脑花里都不带血丝的，可以能挑掉、冲走对不对？一般寿终正寝，又或者重病去世等等，反正和脑无关的病，是很少能让人脑都有血的。他的脑里，血得一塌糊涂……再开了膛一看，五脏六腑净净的，都没什么腐坏。除非有毒能直接到脑里，不然，这就不是中毒，是他的那个病又犯了。这件事单纯如此来说，倒是净净的，没什么可猜疑的地方。杨家人和李晟也还算是信服我的话。”

蕙娘一时,亦不由语,文娘的信里写得清清楚楚,自己一切都好，权仲白回了京就没有再去过的，不论文娘是有难还是有事，权仲白要差人去办的话也都瞒不过她的耳目。蕙娘边的丫，没有人敢于越俎代庖地替她决定她该知什么,不该知什么,和权仲白一起瞒着她的可能,那是微乎其微。

，没必要现在避讳，也是矫……杨家人和李晟都疑心是有人暗害，只不知是谁。因此李晟和他在京城的堂兄弟打了招呼，让我过去指导仵作给他验尸。我也没客气，直接给他开了脑瓢……和我想得一一样，他脑里连骨都沾得全是血……”

☆、.

不片晌，丫果然送来了今日的来信，蕙娘拆开文娘写来的那封，对权仲白笑，“我算着也就是这几天要到了……”

322、成熟

权仲白这个人，如非必要是绝不会说谎的，现在蕙娘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已经不能再以他

他很少这么地和蕙娘说话，蕙娘一时还有不习惯，只好乖乖地应了一声，正要依言躺时，心中突然一动，把权仲白刚才的反应想了一，不禁便有个想法，不免眉大皱，紧盯权仲白问，“权仲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但权仲白的表又的确有几分不对，蕙娘眯起打量了他一阵,越看越有些狐疑。想了想，又，“不我怎么想，你直接告诉我，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

权仲白摇了摇，并未接话，蕙娘看他似乎有未尽之意，正要细问时，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喊人来问，“是了，山东那边的信到了没有？若到了，给我取来。”

说着，便转吩咐，“是了，前端午，是谁给她送的节礼？让他过来见我一趟。”

权仲白看了她一,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能瞒着你什么？”

权仲白皱眉，“若是有事，早告诉你了，若是无事，一个送礼的人而已，能看得什么来？你也是太小心了，要我说，别折腾了，还是赶紧睡午觉去吧。”

蕙娘也很信服权仲白，她叹，“这也算是抓小放大了，他若善自保养，一辈还能建立多少功勋？现在，才只是一个天威炮，传奇就仅止于此了……”

蕙娘说话间，已经快速浏览了一遍文娘家信，她的眉悄然皱了起来，中随意，“倒是没有，信里说一切都好。就是我觉得有不对劲……”

权仲白，“怎么，你就这么惦记你妹妹？这几天问着问着，她那里是有什么急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