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来。这样的同盟,凭什么就能让她产生如此的信任gan?
杨七娘的唇弯了起来,她说,“真是没有任何保障吗?朝廷政党,彼此间有确切联系的也不多见,他们又是凭什么毫无猜忌地携手合作呢?”
“志同dao合么。”蕙娘脱kou而chu,“结党结党,凭借的不就是那份政见结的党吗。”
“政见,也就是对如何治理国家的一份看法。”杨七娘慢慢地、富有启发xing地说,“你听着,是不是觉得有dian耳熟啊?”
蕙娘这回是真的吃惊了,可再仔细一想,她和杨七娘一样都想要去推动的那些事,哪个不是国家层面的决策?她们两人,竟也算是志同dao合,可以结党了!
“可、可……”蕙娘都有些语无lun次了,“可我们毕竟是――七娘,我们毕竟是女liu之辈!”
“女liu之辈,就不能问政了吗?”杨七娘静静地回答,“当然,我们要zuo得很小心、很隐蔽,zuo得一dian都不像是在问政,可女liu之辈,为什么就不能问政呢?我从来都不信三从四德这样的屁话,女人凭什么就不能问政?”
蕙娘抚着额tou□了起来,她有dian吃不消了,说真的,她这回都有些儿tou晕。“问政……这……若是后gong参政,也就罢了。咱们这样的命妇shen份……”
“这世上不亲自去试一试,谁有资格来评判能不能?任何一个划时代的变化,一开始也都只是一个荒谬的想法而已,”杨七娘突然叹了kou气,“其实我也不知dao能走到哪一步。不过,再怎么样,走一步,总比不走qiang。”
她一旦住了kou,室nei顿时就陷ru了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杨七娘站起shen来,随意地看了蕙娘一yan,低tou整顿起了自己的裙摆。
“怎么样,你想好了吗?”她的语调淡而宁静,仿佛自己刚才没有平平常常地说chu那大逆不dao、荒谬非凡的提议一样。“这个党,咱们要不要结?”
蕙娘摇toudao,“你太疯了杨善衡,你实在是太疯了……”
她又沉默了许久,才颓然dao,“反正,蒸汽船我是一定要造的,我们还是先一起把这件事办好再说吧……”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拒绝、是推脱,可那ruan弱的语气,却又表明了她的拒绝,不过是一层ruan绵绵的窗hu纸,也许戳一戳就破了。
杨七娘弯起唇角,忽地灿然一笑,她又坐了xia来,安稳地dao,“既然xia定了决心,那我看,你也到了该回京的时候了。”——
☆、.
318、辞行
承平十四年七月,京畿一带已然是初秋天气,除了日当正午时还有一丝暑意以外,早晚均已十分风凉。尤其天津海港边上,到了晚上海风一刮,透骨沁凉不说,shen上且还黏黏湿湿的,令人十分不适。许多搭乘客船来京的客人,xia了船都要再添一件衣服,有些还没打定主意上哪儿投宿的客人,此时也不禁加紧了脚步,唯恐去得迟了,几间百年老店,都要宣告客满,便只能去住那些不知gen底的新店了。
就连天津城专为官宦人家准备的码tou前,都要比往常re闹了几分,秋后是chu行的大月份,南边有不少官宦人家的女眷,也是乘着风向还没转,赶忙往北方赶。就是这会儿,足足有四艘船在码tou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