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半信半疑的，却也不多问，先把整件事来龙去脉，包括南洋民地现在的状况和变化都说了一遍，又，“英国人只要不是瞎的，应该能看到灯号了，很有可能已经乘着夜雾溜之大吉。他们亦算是运气不错，简直有些心想事成的意思了，今晚竟还有夜雾，不然，只怕是能俘虏一两艘拖回去拆解研究的。”

毕竟都是杀伐果决的人，虽然封锦的状况，坏得乎所有人的意料，而整件事又荒谬得几乎就像个玩笑，但两人都很快冷静了来。许凤佳当仁不让地坐了上位，桂沁虽然官衔现在已比他了半步，却陪坐首，他扬眉笑对蕙娘解释，“我这次过来，也算是躬逢其会吧，手里的兵都没来，只是皇上令我跟在升鸾兄边帮帮忙，女公万事还是以他为主。”

蕙娘惊，“怎么，这就要打吗？”

不知在沉思什么。还是蕙娘把他们给领了舱房，不然，他们是大有看着封锦降温的意思。

蕙娘听得都是一阵疼，她捂着脑袋，“这个我可不知，你问满船人也都答不上来的。等你捉了船来再说吧――你带了大军这么浩浩的南，又是为了什么？”

许凤佳没好气地，“还不是收到了你们的信？正好本来也在练演习，阵容都是齐整的。赶快就拉大队来给你们撑腰了，我们猜测你们若要北上，肯定顺着黑走，这便打算赶一段路再时鸣放烟火寻人，不行就直接杀到吕宋去，没想到才了琼州岛没两天，倒是和你们撞上了。”

此事也算巧合，也算意料中事。便不是今日，只要双方大在一个范围，总是能联系上的。蕙娘，“没想到你们还是收到信了――没想到封锦的病居然如此严重吧？信里也不好说太多，免得你们太担心……”

蒸汽船对于海战而言意味着什么，两位师将军是最清楚的了。两人对视一，脸都沉肃起来，许凤佳连珠炮似地问了好几个问题，“航速能有多少，船脆不脆？逆风时受影响大不大，烧煤还是烧木材――理说不应该啊，烧煤的话，能支持得了这么久，那船里得装多少煤呢……难他们又改了蒸汽机？我们的机可达不到这个效率……”

几人默然相对，片晌后，许凤佳忽然一拍桌，恶狠狠地，“该死的英吉利蛮人，居然如此目中无人，待我打吕宋。除了这个什么特送上京外，另外那个所谓总督千金，也没什么好果吃！”

许凤佳未曾答话时，桂沁已笑，“虽说背后就是琼州，但传信回去，一来一回起码也要一个月功夫，升鸾收到你们的信以后，不敢怠慢，已经转给朝廷。我们南时刚收到朝廷回信，令我等便宜行事，好兵吕宋的准备。――那封信，是女公执笔的吧？写得很见技巧啊。”

信鸽能携带的信息肯定是比较有限的，蕙娘在信里只大略交代了如今的势，最多的笔墨还放在吕宋政局上。反正这都是要结仇的趋势了，英国人对天威炮如此觊觎，也不像是能和他们联手欺压荷兰人的样，那倒不如直接轻取吕宋岛，把这么偌大一片岛屿握在手上以后，再来考虑婆罗洲的事不迟。不然，日后去往婆罗洲的路上，岂不是还要时时担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