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聊泣着，小胖胳膊胡乱着泪，“哥哥说，小聊是鼻涕虫，小聊没鼻涕，最多。”小聊觉得很委屈，鼻涕虫，多丑，难在柏笙哥哥里，小聊一直很丑么？

“……”小聊里的雾越积越，看着面前幸灾乐祸的人，无辜的绞着手指。

他皱着眉，低一看，气得要死。

没人要的孩。柏笙冷冰冰的在旁边笑，斜着看她，“你爸肯定嫌你是鼻涕虫，带去太丢人。”

柏笙上午闹腾太久，这会累得要死，只觉得呼不畅，本能的张嘴呼。刚呼两新鲜空气，嘴也被什么东西给堵住。

小聊眯起笑，从柏笙嘴里拿棒棒糖，然后在柏笙前晃了晃，“好吃吗？”

看到柏笙的嘴张开，那个“川”字又消失了，小聊觉得没劲。脑一转，从自己包里翻棒棒糖柏笙嘴里。

甜味在腔不断蔓延开来，柏笙最讨厌吃甜，再疲惫被人这么折腾也醒了。他睁开，小聊放大的五官离得自己极近。四目相对，柏笙终于意识到那甜味原来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

真的好像变戏法，为什么会那么像呢？小聊想不明白，于是伸手指，好奇的戳了戳他们的脸，连肤弹都一样。千北很安静，柏笙那边则是不安分的哼了哼，小聊捂着嘴偷笑，伸手指住他的鼻，让你平时欺负我。

柏笙靠近她面前，着她的鼻哼了哼，“看见没，鼻涕虫，动不动就哭。有本事把泪憋回去――”

柏笙不知，小聊智力不足，当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知这是激将法，张着嘴“哇”一声哭来。

“……”小聊小嘴一抿，哭得越发大声起来。

你了半天柏笙也找不个合适的词儿来骂这丫，蒋陌警告过，再让这丫掉一滴泪这月的零花钱就没了。他还指望买那个最

手指松开之后，柏笙的呼又慢慢平稳，眉也渐渐舒展开。

*

柏笙无语的看着脸上鼻涕泪糊了一脸的小丫，站在蒋陌后对着她扮鬼脸，“不鼻涕还是，你都是个丑丫。”

小聊看着柏笙的眉慢慢拧起，越蹙越深，鲜活的一个“川”字呈现在自己前。小聊觉得很神奇，瞪着大睛凑到他眉，伸手指摸了摸他的眉结。

小聊趴跪在两个人中间，杵着脑袋观察他们。

小聊觉得柏笙很厉害，睡着也在变术。

于是小聊再次住他的鼻翼，兴奋的看着他再度拧得死紧的“川”字。

N市的夏天很，得窗外蝉鸣阵阵，小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愣愣看了会边的两个小男孩，一模一样的脸，安静的闭着，呼绵长。

蒋陌刚刚才对荣绒保证完，这边就看到小聊哭，连忙蹲在她边哄起来，“小聊乖啊，爸爸妈妈去几天就回来了。小聊在阿姨家住着，妈妈很快就来接你了。”

“……”柏笙觉得，和这丫在一起要随时提警惕，不是被噎死就是气死。柏笙沉着脸，紧抿着唇，伸手指指着小聊的鼻端，“你、你――”

小聊惊愕的看着柏笙自己的棒棒糖，那可是她最后一个香蕉味的。沾了柏笙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