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随手从书架上拿一只木雕，握在手里心不在焉地把玩着，目光涣散在别。

而现在，“希望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越小越好”，大总倒也能说得这样的话。

然后告诉他：“易寻去开会了。”

大老板说话总是充满了艺术。

大总微怔着了：“好。”

话音落有一阵，他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袁满刚在办公桌前放了一摊文件，正准备离开，她的动作一顿：“是。”

腹诽归腹诽，在大老板面前，袁满还是恭顺地答应：“我会把您的意思传达到的。

与小总满的浪气不同，大总有张和蔼正派的脸，像所有家族里那种说话最有分量却不失温和的长辈。

“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呢。”周可可观察着他恍惚的神，补充着又说了一句，他才迟迟地反应了过来。

袁满略略思忖：“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易先生没让我参与，都是易太太在亲自联系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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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让易寻接手，为时已晚，光华那边拒绝被并购，直接选择了与捷迅合作。

“当时为了收购的事，确实闹了很多不愉快。”

细究起来，与光华谈崩，确实有一分可以归咎为小总的过错，当初是他先去谈的，把对方一圈的层得罪得光，也真的算是一种本事。

“况还好吗？”他关切。

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办公室继续等易寻回来比较好。

“您太慷慨了。”袁满郑重其事地了，准备着离开。

“那个小姑娘啊……”

袁满认真地听着这番推心置腹，不时。

在走廊相遇时，那对熠熠的大睛，他还记得。

听到这个答案的大总陷了沉思。

但之后逮着各种机会明里暗里从中对光华实施打击的，就不是凭小总一己之力就能办得到了。

“好。”他着，又说了一遍，这才恢复寻常的慈祥笑脸，告辞走了。

仿佛能直穿人的心深。

然后就看见那男人转过了。

看着面前的女孩，大总停了脚步，上打量了她一番，才认来：“噢，是你呀。”

听到这句话，她的脚步又收住，听见对方略显愧疚的声音。

“瞻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罚过了他，只希望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越小越好。”

“周光耀的案后天开庭？”办公室里，程站在书架前，手指漫不经心地掠过整齐陈列的一排工艺品，似有意似无意地提了一句。

“要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他收回了纷杂的思绪，“尽向公司说一声。”

周可可见到他并没有躲：“董事长。”

大总独自一人，没有带助理，他是朝着易寻办公室的方向来的。

周可可礼貌地对着他笑了笑。

周可可才转了一半，走廊尽就有阵阵脚步声响起，她不经意地投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