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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末将去吧！”那将领激动地说。

朱翊深凝视着他：“你有信心用一千人夺回粮吗？”

记不清这是瓦剌的军队发起的第几次，后方的粮被叛变的李青山率兵截断，城中已经断粮三日。他现在无法再派多余的兵力去恢复粮，因为一旦防守现一丁漏，开平卫就彻底守不住了。

“微儿？”苏太后又叫了她一声。

城外一残阳，满城萧瑟，戍角声悲。朱翊深登上城，看着城的士兵在搬运着成堆的尸，残破的兵、盔甲和倒的旗帜散落于地，满目疮痍。

“你不到，我也未必能到。这一千人或许有去无回，但我可以保证自己全而退，你能保证么？我们兵力有限，将领更是难得，不能再有无谓的牺牲。”朱翊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手受伤了，快去包扎吧。”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瓦剌的军队一度上了墙，他亲自带兵冲上来，才打退了他们。

半月之前他收到她写的家书，几乎可以想象她落笔时是如何张牙舞爪的状态，还扬言绝不离开京城。他将信反复看了几次，小心地收在枕底，每当战事吃紧，就拿来看一看，总会不自觉地微笑。

“末将就算肝脑涂地……”

苏太后看着苏见微离去的背影，摇叹了气。到了现在，她也不知将苏见微送中的决定是错还是对。这孩骨里太要，又不肯认输，加上自小一帆风顺，从未有过挫折，未必肯听她的劝。她叫了边的女官来：“你派人去叶家捎个话，让叶夫人多陪陪皇后。”

麾将领跑上城，顾不得去自己脸上的灰渍，沉痛地说：“王爷，我们损失了大概八千士兵，伤亡的人数还在统计，恐怕最终的结果会超过一万人。城中军民如今只剩不到六万，还有不少受伤的，王爷……我们还能守吗？”

晚风夹杂着白日未散的浪，在脸上，是刺疼的觉。朱翊深抓着手中一个锦，面凝重。锦里装着若澄的一缕发丝，是他离京那日，偷偷剪的。他虽然忙到每日只能睡不到两个时辰，也没有时间静来给她写信，但所有的思念和，都寄托在这一方小小的锦中了。

苏见微安静地不发一语，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那将领知李青山的人怎么说也有几万之众，靠一千人与他对抗，实在太难了。

他已经给京中去信，要朱正熙好最坏的打算。

朱翊深的手抓紧城墙上的石砖，沉声：“守！至少还要再守半月，等到温都督和平国公世回京。今夜你守城，我率一千士兵绕到后方，将粮夺回来。”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多谢姑母提醒，我知了。”苏见微从炕上起，“时辰已经不造，姑母早些安置。侄女告退了。”

，严肃地说，“微儿，同样一件事发生两次，你当皇上不会起疑吗？而且我早跟你说过，他是个重的人，就算方玉珠犯事被降级，你也不能把事绝。现在她份贵重，你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倒不如在方玉珠生产的时候再手脚，只要她生的是个女儿，对你就没有任何威胁。”

将领动了动嘴唇，知王爷是把危险留给他自己才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