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真的手指往到他嘴唇上。泡了很久的，那双嘴唇泛白得厉害，看起来很不健康。项真用拇指住程振云的唇珠片刻又松开，沿着脸颊摸到脖颈，又落到肩膀。

[私信]一页真：顾老大……

[私信]一页真：顾哥~

项真心不在焉地帮程振云洗着，手指一绺一绺地抚着那打湿后愈发柔的短发。他低声：“云老师好香。”

淋浴间没什么人，项真去取了洗漱包，一样一样地把瓶瓶罐罐往淋浴间托盘里放。

项真逐渐乐在其中，游到了午场结束的哨响才舍得离开。

项真：“……”

项真：“……”

项真没有继续要抱抱，因为淋浴间的清洁工人已经在了。在洗完澡之前，他提醒自己要跟程振云说换个沐浴的香型――香的、带着草莓味儿的云老师，项真只是想想都能。

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小半个钟，程振云又“唔”了一声。项真把埋在程振云肩膀，低声问：“怎么了？”他仍然搂着程振云，嘴唇翕张间能轻微摩挲到程振云的耳垂。从两人相拥的位淋，有一种奇特的旖旎。

程振云已经在冲澡了。他仰着，短发柔顺地贴着脸颊，尚未冲掉的洗发泡沫堆在额角鬓边，沿着贴在额前的短发到脸颊，又沿着脖颈一路往，隐没在泳里。

程振云推开项真，后退了半步，偏着，一手扶墙单脚了。

“……”

调很好，克服恐惧之后很快就学会了蛙泳的动作。换气还跟不太上，被呛了一两次，好在肺活量大，闷行游个二十多米已经没问题。程振云全程不疾不徐地踩着跟在他旁边，没有费神去纠正他的动作，只是偶尔屈起手指，敲一敲他绷得太用力的背肌。

“在想这张床上睡过多少人。”

[私信]一页真：

“云老师别乱动呀，”项真赶紧跨过去，手指掉程振云睫上的泡沫，又捧着他的脸冲。程振云闭上了。

程振云转看他：“你还要抱吗？”

[私信]一页真：顾总！

第14章

程振云“唔”了一声。

柑橘味儿的。

程振云着耳屏晃了晃脑袋：“好像了――好了。”

项真当晚就单买了张新床。

项真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视线钉在了云老师上，看得有儿心。他左右张望一圈，开放式的隔断没有其他人，实在没有理由犹豫。项真往程振云的淋浴迈了一步。程振云似乎察觉到了，侧看了他一，睫上的泡沫被眨了睛里。

程振云肩膀上有几红痕，颜不深，却因为肤太白而格外显。项真记得那是他时掐来的。他俯亲了亲程振云左肩的痕迹，忽然就不想动了，只是沉默地搂着他的云老师。时间像的一样倾泻，而项真并不在乎。

然而项真没能成功起来，尽程振云的确跟着他回了家。在项真绞尽脑汁怎么提的邀请才不显得突兀的时候，程振云抱着笔记本坐在项真的扶手椅上，对着床铺研究了一小会儿。项真随问：“云老师在想什么？”

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