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胳膊在他后背拍了两：“同病相怜啊猴。”

边岩和刘杨偶尔来和我们一起玩，被老师训了几次之后，乖乖待在教室上起自习来。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是好学生。

我盯着边岩那一行看了半饷没回过神。边岩的名字在名单的第一行，校名次那写了个3，数学成绩满分。

“你把不会的题号告诉我，我写给你解题步骤。”

他手里抓着窗外的绳晃晃：“卢沛你有没有息啊。”

我每晚对着边岩的卷抄得不亦乐乎，偏偏我还有小聪明，抄作业的时候从来不写得一模一样，这题省步骤，那题展开一，步骤太复杂的题索空着不写当作不会，所以虽然那时候抄作业抓得严，但我一次都没被抓到过。

“我哪题都不会，你直接把作业给我。”

那时候窗没什么隔音效果，我喊不几声边岩就探来：“怎么了？”

说来我也可以自我狡辩，比如八中考来的全是尖生，倒数几名在其他学校也能算上中游，比如我们艺术生考来的分数线本来就要低一些，考成这个熊样其实也正常，比如我确实没好好听课作业也全靠照抄，次说不定态度认真就能来个一鸣惊人。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刘杨，方啸，甚至乔易夏，我也能事不关己又略带羡慕地甩一句：“太掰了。”

这种低落的心一直持续到放学，我慢吞吞地把画满了错叉的卷回书包，无打采地走到隔班门。

但这人是边岩我却说不。

很快和我们熟了起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有为边岩骄傲，但更多的是自我厌弃：看看吧卢沛，就你，还喜边岩？

边岩不来的时候，崔放总拿我打趣：“卢沛，你小竹呢？不来陪你了？”

他拖着我脖往旁边走了两步，指着贴在门上的成绩单说：“你看边岩这小，太掰了，他们班第一！”

“数学和理作业完没？”

我心里有鬼，开不得这种玩笑。

但我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借，因此成绩单来的那天午，我还是心相当低落。

我打神地笑

边岩他们班的班主任严厉得有些变态，把成绩单贴在了门后面，来往路过的各班学生都能凑上来看一。

“！”我把篮球朝他上扔。

放了学，我们得先在走廊闹腾一阵，然后再骑着自行车一路飞驰回家。

方啸和刘杨已经早早等在了门。方啸一见我这副模样，立张开怀抱迎接了我：“哥们啊，一看你这衰样就知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不过中就是这样一个努力程度会充分以成绩形式现的阶段，我的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在第一次月考中原形毕：我考了我们班倒数第三。

好在我和边岩隔班，任课老师一样，布置的作业也都相同。我吃完晚饭就对着不知所云的数学卷磨洋工，半天也没几个题。估摸着边岩完了，就扒着窗棱朝楼上喊：“边岩，边岩。”

我低声朝他喊：“你不给我去找刘杨要了。”

他拿我没办法，叹了气说：“你等等啊，我传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