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调zi的事儿。

“梨zi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中秋，咱们一起吃中秋饼的事儿。”

廖秋离当然记得，那年中秋他专程从外县赶回帝京，到了肃王府别院的时候月亮都已经沉xia西边了，那么晚了，他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敲门。在门kou站了一会儿，想想还是回吧，说不定人家都睡着了，扰醒了不好。走到院墙xia边，忽然听见有人喊他：梨zi梨zi！看上边！我在这儿哪！一抬tou，十岁的萧煜骑在院墙上招呼他。

这一看可把他吓懵了，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呆着！你爹娘见了该着急了！guan事的何叔呢？怎么放着你不guan哪！快xia来！摔了可怎么好！你给我xia来！

不xia！你上来！

十岁的萧煜犟起来十touniu也拖不回，臭着张脸要他上来。

那么gao的院墙我怎么上得去，又不会飞檐走bi！你xia来，我们屋里说话不行么！

我就要在这儿看月亮！你上来!不上来我就tiaoxia去！

tiaoxia去？！这院墙多gao哇，tiaoxia来摔折了tui怎么办！

不guan！要么你攀上来，要么我tiaoxia去！

廖秋离又着急又无奈，拿这十岁的小屁孩儿没办法呀，只能想法zi爬上院墙去。吃nai的劲儿都使完了才终于爬上去，和小屁孩儿肩靠肩坐在一chu1。

我说你能不能省dian儿心哪，这么gao的地方一旦摔xia去，轻则鼻青脸zhong，重则伤筋动骨……

别说话！看月亮！

好么，还有不让人说话的。廖秋离见他又是一脸郁se，知dao这家伙心里一定又不痛快了，只能让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别说话就不说话，他让看月亮就看月亮。

两人肩靠肩看了一阵月亮，廖秋离想起自己带月饼来了，问他：有月饼，吃不吃？

十岁的小屁孩儿臭着张脸伸chu手去，意思是让他把月饼拿来。他拿了一块伍仁的放在他手心，说，试试看好不好吃，我偷空zuo的。

你zuo的？难怪这么难吃！

小屁孩儿老三老四的评说一句，说难吃还要吃，吃完一块还要吃第二块。

个kou是心非的小混dan！

廖秋离摇摇tou，拈起一块咬了一kou――不算ding好吃，但也不该算不难吃，中等吧。

就知dao小混dan心里憋着火气，鸡dan里面挑骨tou，ying说难吃。

还是得让着他，谁让他小呢！

连着吃了四五块月饼，小屁孩儿才说话：我今晚上没吃饭。

没吃饭？怎么nong的？

我爹把饭桌zi掀了，还吃什么吃！

又是家事，又不好cha嘴。他就问他，那要我给你xia碗面么？

不了，吃了几块月饼，饱肚了，吃不xia。

廖秋离听他这么说，一时无话。两人于是坐着看天上那轮圆圆满满的月亮，天幕暗蓝澄净，没有一丝云影，月se愈发清明，照得地上一片白。

小屁孩沉默良久，突然问他：梨zi，你会一辈zi待我这么好么？会不会跟我爹似的，哪天说翻脸就翻脸，再也不理我了……

瞎想什么呢！翻来覆去的好不叫好，既然咱们zuo了朋友，当然是一辈zi都要好，哪能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这不成狗pi袜zi了么？！

将来……

将来你有了家室，可还会对我像如今这般好么？

“将来”的后边那些话，小屁孩儿只能放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