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姚遥用刀柄挑起那片散发着血腥味的袖，递到黄老五面前：“看见了么？吧。”

叶小彪装傻：“写……写什么？”

叶娘一怔，绞着袖边神飘忽，讷讷：“这……你爹……”

雷电声伴随着刀光落，凉风乍起，一片衣袖飘然落地。姚遥用刀尖将那片破布挑到叶小彪面前，：“纸有了。”

纪王没有一丝犹疑，温声：“只要岳母大人愿意，住多久都可以。”

还好纪王一只紧紧攥着她的手，察觉到了不对劲，手臂顺势一托及时稳住了她摇摇坠的躯。

“南风！”

指尖的佛珠飞速转动，黄老五碰了个钉，只好撑着笑拱手：“多谢王爷王妃赏脸。钗饰老夫便先带走了，剩的嘛，以后有的是时间向令兄慢慢讨要。”

徐南风冷声：“写。”

嗤啦——

确定他们走远后，纪王清冷的目光这才回，摸索着握住徐南风的手，担忧：“南风，你指尖好冷，没事罢？”

说罢，黄老五一挥手，便被武夫们簇拥着走了去。

叶小彪向来欺怕，被姚遥的狠绝吓个半死，也不敢反抗，哆嗦着用手指沾着自己的鲜血，在割的袖上写一封血书。

徐南风在他怀中发着颤，如坠千钧你，手脚冰冷，嘴唇苍白，肺却像是火烧般灼

叶福父被迫睁开被揍得青紫的，忙跪求饶。叶福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声：“好外甥女，好南风，你再帮舅舅一回！娘娘，王爷！求您再帮小的一回！”

这一声几乎耗尽了徐南风所有的力气，她紧绷的弦撑到了极致，前一阵昏黑，膝盖发，几乎要跪倒在地。

“没有纸笔，如何写……”

徐南风：“写从现在起，你们父与我娘断绝关系，不赌债还是欠款，均与我娘没半分系！”

徐南风闭了闭，缓过一阵眩晕，这才对一旁战战兢兢的叶娘，“娘，不要回徐府了，随我去纪王府吧。”

姚遥抓住叶小彪右手指，在他左臂淌的血珠上沾了沾，：“现在笔墨也有了，写吧。”

“娘！”徐南风盯着叶娘，目光哀戚又苍凉，膛急促起伏着，几乎是哀求，“您争气吧。”

叶福吓得缩成一个胖球，发杀猪般的尖叫：“杀人了！杀人了！”被姚遥一瞪，又吓得闭了嘴，只发破碎的呜咽声。

姚遥伸手将扶桑刀刃上的血抹净，回刀鞘。

然后又是一刀，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叶小彪的左臂，伤不深，堪堪能淌血来。

就是太温柔了。”姚遥邪邪一笑，一脚揣在叶小彪硕的上，叶小彪发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姚遥无辜摊手：“你瞧，这不就醒了么。”

“没事。”徐南风摇摇，低声，“少玠，我能接我娘去王府小住么。”

“南儿！”

纪王微微一笑，示意姚遥：“小遥儿，帮他一把。”

“南、南儿……”叶娘害怕姚遥上的戾气会伤到徐南风，哆嗦着不敢向前，只能徒劳呼唤。

“好嘞！”姚遥起来，反手佩刀，抬手一砍。

自始至终，纪王面上都带着温和谦逊的笑意，仿佛这满室剑弩张都与他无。可黄老五分明觉到了无形的压迫。他没有手，在一旁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