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跟白兰解释这一，蠃蚌犹豫了一瞬，居然了：“这是自然。”

白兰笑了：“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这样一来，最近才来到人见城，还没有跟夜斗产生稳固信仰关系的白兰就是最佳人选。

蠃蚌冷笑：“人见城自古以来一直都供奉夜斗，你让整个城池改为供奉我，不是在挑起两位神明之间的战争么？或是想要同时供奉两名祸津神……呵，到时候人见城估计也会变成一座死城。”

蠃蚌还真就给了人见阴刀的面，再次从一棵树后绕了来，只是这次没有拿着薙刀，取而代之的是边多了一个穿白和服，貌不惊人的女。那女披散发，低垂着，满脸不安，看上去夜斗的神相差甚远。

一瞬间，阴刀的瞳孔缩了缩，白兰弯起，笑靥如花：“不知蠃蚌大人需要什么祭品？”

还能换谁呢？普通的武士？渡辺城此时已变成了一座充满怨气的死城，若是普通人前去，那纯粹是给那些还未成型的怨灵贡献养料的。

“既然渡辺城已灭，便没有人供奉蠃蚌大人，不知人见城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成为蠃蚌大人的信徒？”人见阴刀的声音不紧不慢，音调不不低，听上去十分悦耳柔和。

正如阴刀猜测的那样，白兰本没有把所谓的带来厄运放在心上，反而摆摆手，示意阴刀别瞎心：“更何况我是蠃蚌大人的信徒，蠃蚌大人会保护我的对吧？”

不等阴刀拒绝，白兰首先一答应了来：“好啊！就让我来供奉你好了。”

“蠃蚌大人，请问你在吗？”

鬼撕成碎片——白兰叹了气，看向阴刀：“怎么办？”

那灰发金的祸津神没有现，只从某传来了一沙沙的声响，若是不注意还以为是鸟雀在树梢里穿梭。

“……叫我蠃蚌就好。”灰发的神明垂，眉宇间隐约多了几分柔和，“你的火焰。”

照蠃蚌的说法，祸津神毕竟是代表灾难的不详之神，和这样的神明缔结契约，产生联系很容易给人类带来厄运，人见城供奉了夜斗这么久还没被灭城已经很了不起了，若是再加上一个蠃蚌，说不定明天就遭受灾祸，到那时甚至有一颗陨石突然掉来砸中人见城也是有可能的。

阴刀却皱起眉：“为何只有白兰？若是您愿意，整个人见城都能成为您的信徒。”

“可是，灾厄……”阴刀突然后悔起自己首先提这个话题，只是现在再后悔也晚了，看白兰那兴致的模样压不像是会被区区厄运就吓唬退的人。

人见阴刀脑还是蛮好使的，不过沉片刻，便有了主意：

阴刀很想说不是，祸津神又不是慈悲之神，他们信奉的是一对一交换，要想获得神明的帮助必须先献上祭品才行。

白兰脑转了一圈就明白了过来，死气之炎是生命

“她上的生命力非常旺盛，足以供奉我。”蠃蚌望着白兰，金的瞳孔倒映着女人的银发，散发着光芒。

人见阴刀手上正着一把象牙骨扇，闻言目光闪了闪，从恶罗王慢慢看到弥方上：“那便换个人吧。”

蠃蚌看了看阴刀，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看向白兰：“她可以。”

再冷酷的存在大概都会在这样舒缓的询问中，放松了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