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桐一时没听清楚，还呆呆地问了一句，“什么？”

虽然明知结果，善桐依然不禁屏住呼，听沁续，“后来我赶快给你娘家四堂弟妹送信，由她去见了宁嫔，宁嫔又和皇上说了几句好话，皇上有了台阶，还是死活给善榆封了个官。不过，本来估计想封职官的，现在就只有个官阶了，起步也低……这样也好，一来榆哥不在乎，二来，乍然显赫，容易招人红。可饶是如此，皇上对他的别样信，依然还是令人议论纷纷。要知能够随时面圣的，除了几个阁老之外，也就只有燕云卫统领等寥寥数人了……偏偏他又是你亲哥哥，估

沁还是那云淡风轻的样，丹凤还带了隐隐的笑意，弯得很温柔，“打了就打了，打的就是宁寿的脸。不服气，他们还能要了我的命？”

沁一耸肩，还真重复了一遍。“我把她卖到窑里去了。”

太、太后赏赐来的人，他也敢卖！不但要卖，而且说卖还就给卖到了窑里去！

沁犹豫了片刻，伸手要把大妞妞抱走，可大妞妞扭动着，哪里肯依，看就是要哭，“娘――娘――”

“这赏赐来的人也能卖？卖到哪里去了？怎么也有人敢买――”

“好好好，我们三妮不恼，我们三妮乖。”沁最吃她这一套，当只好举手投降，详细和她说起这事。“还要从善榆受赏开始，三月里淑妃才生产，四月里宁嫔传喜讯，肯定是抢了咸福的风。再说，二皇一生质就孱弱，生的瘦小不说，听权仲白的风，胎里就没作养好……宁嫔好消息传来，咸福心底估计是酸溜溜的。前阵，善榆在京郊试成功，我陪着皇上看了，新式火药的确是有威力，现在赶着制造一批，送到广州去，孙侯在海上就不至于那么被动了。皇上当时非常兴，夸善榆，‘你这功劳，我看不亚于许升鸾在西北的作为’。当时就说要赏――你哥一开始居然还说不要，李先生和我都没话说了，皇上也被堵得说不上话。”

“爹也真是的，白叫你跟着担惊受怕了这小半个月。”沁反而怜起她来，他把善桐压在怀里，满是怜惜地顺了顺她的发，嘟囔着抱怨。“怎么原委一都不和你说……虽也不是没有苦心，但这也太过了。”

他只好掩住了大妞妞的耳朵，也不令善桐遣走人，“不必回避，几乎全京城人都知了，她啊，被我卖到窑里去了。”

就算善桐从没想过沁会收用别人，可听他轻描淡写这么一说，依然是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你不要命了――你――你这是在当面打家的脸呀――”

要说年少成名建功立业，限于也好，限于受捧力度的区别也罢，桂沁那是远比不上许凤佳等人，可要论胆大包天，在这件事后他真是一都不逊于任何人――恐怕就是皇上都不会这么给太后脸瞧吧。偏偏沁还如此光棍，善桐真有晕倒冲动了，她‘你’了半天，见沁还贴心地给她拍顺气，终于无奈地吐一长气，也跟着冷静了来，，“你快把事从到尾给我说一遍，就死，我也要个明白鬼。”

善桐哪还有心思和他说这个，她一沁的肚，几乎气急败坏，“你再这样，我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