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叹了气，“但现在榆哥都能工了，折腾的都是我看不懂的玩意了。谁能说他脑不好使？无非是他不愿苦工去读书科举罢了，你娘心气太，榆哥没走她心里那条，她就还是把他当个废，当个傻孩。她这样，家里没有谁开心，梧哥不开心，榆哥更不开心。娶不到琦玉，就要娶个比琦玉更的。她是贴榆哥呢，还是和家斗气？现在怎么着，榆哥媳妇明显就不得他喜……”

老太太还有什么看不来的？她沉脸。“这事不能怨你，是她自己一意孤行，儿女又不是她手里的木偶，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你娘这一辈，明全在小，你不要学她。这件事走到如今，要化解梧哥心里的怨气，肯定是不能靠的。还是得逐渐怀柔，她自己事不好，半辈还得慢慢地还。我把话撂在这里了，二姨娘现在就在祖屋住着。你们谁也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家里的问题，老太太一手就是一锤定音，就算现在年纪大了，王氏还是本无法和她抗衡。善桐已经知母亲和是注定要失望了：行药，老人家一恼火，没准还主动和梧哥挑破了，那后果就更乱。她又陪祖母说了几句话，说了些京中的事，也是尽量报喜不报忧。老太太很关心刚过门的桂二少，善桐说了她许多好话，她才渐渐放心，淡淡地。“你和她妯娌相得，那是最好。以后家里有什么争斗，能不足就不足，真要表态，要选对边。”

从前祖屋地方小、人多，现在第三代都门了，反而显得要比以前冷落空旷。二姨娘的住就在从前三房人们专住的一排倒座南房里，看得是新收拾来没多久的，墙浆都还白着，现在天虽然还不晚

这是明摆着让善桐回去传话的，善桐了院，站在当地望了望天，又略作沉，便从侧门去，钻了祖屋更深的院里。

里难受。”

说着，便打发善桐，“去见见你几个叔叔婶婶吧，还有你大伯母那里也去走走。”

老太太欣赏地看了善桐一，微微了，“你爹前些日回来，我和他说了，也就是这个意思，在京里买个院。先住几年，看梧哥官场能走到哪一步，再说吧。你也不必学你娘，还把他当个孩，二十多岁的人了，谁能护他一辈？你太多，他一辈就都还不懂事。”

善桐从来也没听哥哥明确说过他和嫂如何，听老太太这么一说，不禁急，“可哥哥当时怎么不说――”

她掩住话，烧红了脸，低去不说话了：当时榆哥要不是为了分散母亲的注意力，令她不再和自己作对，也不至于就这么快定了婚事……

善桐想了想，她又坐到了老太太炕边，徐徐地为老太太捶，“能不人命，那肯定是少人命。这事我肯定听您的，我就想着，既然这样，那以后两兄弟还是别在一的好，是不是就让榆哥索就住到京里去了……”

聪明人说话，彼此是不需要明说的，老太太今天把话挑得这么清楚，一面是自家人无须讲心机，一面也有借善桐数落王氏的意思。没有直接说，估计是不想把事件闹得更大，但态度摆在这里：二姨娘要是死于非命，她老人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