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罗和桂家之间若有

这其实也还好，最讨厌是缺，喝的倒是有，就连新娘一行人都得省着洗洗脸的。郑姑娘虽没说话，可底几个陪嫁丫鬟就有不兴了，嘀嘀咕咕，话传到善桐耳朵里：“姑娘在家的时候，就是隆冬腊月，那还几乎每天沐浴呢。”

郑姑娘和听天书一样，听得都神了，过了老半天，才慢慢地，“虽然知远，但真是来了才明白路有多长……”

善桐不禁捧腹，“这么二百多人的队伍，还能被谁劫了？其实就是一个兵不带，也不至于有人敢打咱们的主意。肯定都是一路打过招呼过来的，来来往往商队那么多，动谁不好，敢动桂家的人呢？”

一路逶迤，从三月底走到四月底，路才堪堪走了一半，终于了山西地界，算是了桂家自己的地盘。不过这沿路风光渐渐也就荒凉起来，虽然四月里正是初夏，天气和、草木荫庇，但显然能觉到空气越发燥了不说，就连官两边，也多半都是疯长的野草，要走上好久一段路，才能见到农田。一行人到这里，也少不得要就地扎营：一般的村庄规模太小，本就接待不了这一百来人。

有桂芳在，外的事就不用善桐心了。自然有他去安顿理，且又是自家人，比不得上回京，榆哥还半是亲戚，半是客人的。善桐使唤起芳来那是理直气壮，芳也不介意，倒是他京一次，见识了京城的繁华，念念不忘得很，听六丑说，最近是逮着了机会就问十八房的人京城里的事。

到底是京里养大的惯女儿，这一阵脸上都得暴了一，平时没事巴着车窗望去，神是越看越凝重。善桐看着也有忍不得，便安她，“很快就到了县里，过了这一段路那就好了。这里因靠着黄河，年年泛滥，有田也被冲走了，千沟万壑的，日过得苦。听三弟说，这一两年间商通了，越发是都去生意、当学徒，没谁留来种地的，因此也就荒凉一。再往里走一段，了关中，人烟就又稠密起来啦。”

抬嫁女，低娶妇。陪嫁丫鬟挑几句也不算什么，善桐不许手底的丫们回嘴，倒是郑姑娘知了，很不好意思，向善桐赔罪，“她们不懂事，弟妹你别和她们一般计较。”

回乡，就又和京时大不一样。不是离开家乡一次，真是觉不西北的好来，虽说是以婆家人份，同过来接亲的桂芳里外一，每天忙里忙外地伺候新娘，但这忙也忙得简单，郑姑娘为人又好，再不挑剔的，善桐也有心和她结交，妯娌两个很有话说。

她望着随车轮颠簸的窗外一，轻轻地叹了气，旋又振作起来，兴奋中略带了些担忧，“都说现在西北不太平，那个罗不是一直作乱吗？咱们会不会也遇见这样的事――”

因郑家的嫁妆奢靡丰厚，足足装了有十几辆车，又有几百亲兵护送，这一行送嫁的队伍也走得浩浩的，速度自然不快，要不是郑姑娘不好车，善桐还真想同京时一样，一路走一路玩过去。――这一次在山西境，他们一样受到渠家的悉心招待，只没见渠姑娘，据事说，因为安徽路远，渠姑娘嫁妆也多，离婚期还三个多月呢，这已经是发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