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妞妞一岁半了，再生个弟弟，似乎正当其时，善桐红了脸不吭声，只白了沁一。吃过年夜饭，大妞妞换新衣服，领了压岁钱便去睡了。她、沁、四红姑姑便围坐炕上，说些天老家的往事。一时院又有人叫，“呀，皇城里放焰火了！”

“真是淘！”善桐也有些半真半假的心疼，“以后不带她过去了，尽是被哥哥们欺负。”

善桐不禁笑着摇了摇，她扭去看沁，沁也正看向她，两人神相，都明白了对方心意。相视一笑间，善桐慢慢地把放到了沁肩上。

开了，大妞妞直，他们又不给她吃。”

沁也啼笑皆非，“算了，还是尽早给她生个弟弟，以后被欺负了，弟弟也能。”

善桐混在人堆里，听得津津有味的，还是那说话的太太一看见她，不禁尴尬一笑，收住了。善桐却也不得清静，一群人围着她问，“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半年多了，请安时还不见咸福的娘娘。”

对于这些权力外围的贵妇们来说，不要说东肾亏的消息，恐怕就连淑妃这一胎都看得云里雾里的，看不个所以然来，像善桐这样能够时常闱，又得到皇后的少年贵妇，对她们而言已经算是消息灵通人士了。真正消息更灵通的人士如林三少夫人，她们又反而不大乐于搭理，嫌她态度倨傲，对这

虽然元宵之前，衙门封印，没有什么大事，连阁老们都不。可羽林军却不能这么放肆，逢年过节自然要轮班当值，善桐本来都和沁是分赴酒了，现在只能能者多劳，多去几家，从初六到十五，天天在外吃酒，见的还都是那一帮人，只随着各家亲疏远近，有时少这个，有时少了那个人罢了。因主人家也忙，却是没能和主人家多亲近亲近，往往还听了一肚的是非故事。什么他家和他家又因为什么事闹了别扭了，谁家和谁家又怎么怎么了，就连王家和郑家和好，都被拿来当一件事说，“本来前十年还闹得火不容的，这回他去安徽赴任，郑家老还亲自去送……”

京城年景又和别不同，大年初一，所有京城官员带家眷必须参拜，这和册封太时诰命朝贺又不一样，品级限制更宽得多了。善桐逃得过册封太，却逃不过新年大朝，和沁守岁过了时，便一起忙忙睡了两个多时辰，已经必须起换衣，侵晨就了紫禁城，在一片寒风之中同一班命妇一起起跪跪的，连皇后的影都没见到，便又退来。到家才休息了一日，第二天起，沁外拜年，她在家接待各来客。有沁同僚一家上门来的，也有些老亲戚上门走动的，还有平日里就存了巴结之意的小官多少也要上门走动走动。这么忙了几天，好容易将亲友们对付过去，两夫妻又开始跋涉在吃酒的漫漫长路上。

众人便又都去看焰火，只见远远的天空里光溢彩，随着一声声炮响，隔了这么远都能隐约看些花形状来。这闹是在西安时从未见过的，连四红姑姑都不禁艳羡，“中人可不过着火树银花、神仙一般的日了？大焰火这样好看，小烟火更是巧夺天工了，也不知皇城里现在是怎生闹！只恨我们是见不着了。”

270、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