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五郎就不这样粘我。”七娘和她私底谈话，态度倒一向很坦然，从来也不虚客气。提到自己的继母份，也是坦的，并不特地遮掩。“毕竟不是亲生的，虽然还在襁褓里我就过门了，差别还是有。”

或许正因为如此，两个小世对大妞妞也都很有兴趣，五郎蹲，嘴里发咕咕的声音，像是逗鸟一样引大妞妞，大妞妞把母亲的几乎抱得生疼了，过了一会，见四郎、五郎都并不大吵大闹的，只在当地看她，也就慢慢地松开手，试探地朝两个小哥哥那里走了几步。

就是七娘，见了都笑，“说你和五像，是真有像，安安和你一个模里脱来的，四郎、五郎也像娘，看着倒像是亲兄妹一样。”

大家都是一个圈里的人，彼此间也还是亲戚，善桐上诰命虽然低，但架不住皇后喜，在这个豪门贵妇组成的小圈里是越来越有脸面，可七娘也不差，她是国公府未来的主母，和里妃嫔又多有亲戚关系，这两个人成天到晚接帖都接得多，自然碰面的机会也不少，虽说善桐这还是第二次上门，但自觉与七娘已经更熟稔了些，彼此见了面也都不觉得拘束，只善桐见院来往回事的丫婆不少，不免笑，“年关近了，你肯定是忙的，倒是我不知趣，上门来扰你啦。”

善桐和七娘不禁相视一笑，七娘便令养娘将他们带去玩，又，“可别让他们吵起来了。”

办这事，善桐自然就不用再怎么心了。她回思了半日，真是越想越觉得浑发凉，又忍不住说，“这要是真的――才八岁的孩啊！”

“我看着和亲生的也差不了多少。”善桐，“也是养娘

快腊月，天气越发冷了，接连了几场大雪，京城陆陆续续就有大自己在粥铺里舍粥赠衣，林三少夫人便派人来问善桐，要不要还和从前一样往积善粥铺里舍银米，善桐自然是欣然从命。三少夫人还约她一去香呢，可两时间又凑不上――腊月前善桐唯一有空的一天，已经早就约好了去许家客，同七娘茶叙。

善桐直到目送女儿了屋，这才收回神，见七娘冲自己微微的笑，也有不好意思，“倒不是担心她被欺负了，是怕两个小哥哥让着她，被她欺负了去。”

虽然已经知紫禁城多半了地，即使是隆冬腊月也温异常，太居住的东恐怕更是尽善尽、华丽奢靡，但在善桐心底，那一人间最富贵、最贵的地方，竟好像就是一个冰窟一般，从四面八方来的，都是冷风。

“中很多事，都不能以常理来论的。”沁轻声。“为了三文钱都能酿命案来了，东要承继的是天绝的富贵，想着这富贵的人，恐怕是不着他今年究竟几岁了。”

因又逗随母亲一过来的大妞妞，也命两个小世过来给善桐行礼，两人果然长得都很机灵，举动虽稚气未脱，却也知礼。倒是大妞妞怕生起来，抱着善桐的小，藏在母亲侧，怯生生地只一双睛看着两个小哥哥。

“怎么这样说。”七娘忙，“你是我亲自邀上门的，就是不知趣，也是我不知趣，你难得有空，又不能在家呆着，要上门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