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善桐见皇后时，除了劝她宽心之外，也难以起到更多作用――“人就在里，我边太监都有看到的……就是捉不到人证。”

善桐笑了笑，提醒四红姑姑，“宗房要问起来，我们是哪来的这么多钱呢？不和姑姑说，是你这一向多病，怕你又添了心事嘛。”

孙夫人也有无奈，“侯爷就要京了，这几年家里没个能主的男丁，娘娘心里也是松不了一气，也是担心侯爷……我这还没空去多陪陪她，你见她时，多说几句好话，哄哄她开心吧。”

的确，儿女婚事也好，两家叫好互相试探也罢，这是女人的领域，可牵扯到家族前程的大事，就非得男人面不可了，女人只能从旁协助。如果这事还大到了朝廷局势呢，那么女人就是彻彻底底的旁观者，只能主意也都天了，别的事最好啊不要掺和，连中都别带来――这就不是女人心的事儿。即使是中的女人们，谈到朝廷大事，也都像是在看戏。她们更加着紧的还是和自己切利益相关的争斗，就譬如说皇后，因为始终未能找到琦玉，她的份到现在都不能化暗为明，这一两个月里善桐和孙夫人几次碰面，都听到孙夫人意思，皇后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坐在那个位置上，承受的压力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要换作自己是皇后，表现得说不定还要更浮躁。奈何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本事胜不过家，明知琦玉就在中，还是找不到人，这有什么办法？善桐也只能叹气，“输了就是输了，以娘娘份，这一局的胜负本无伤大雅。找回场的时候多得是，娘娘又何必如此介怀呢？”

少了最关键的人证，皇上这几个月本又很

四红姑姑其实也就是小病，自从京之后虽然告病的日多，但多半是和小两闹别扭罢了，现在牌位也请回来了，木已成舟，她也慢慢消了气，这一回倒是真的染了风寒。听善桐说得巧，她面上一红，遮掩着就咳嗽起来，过了一会才，“就为了这事？可这事是孙夫人开，他有什么好忙的。皇后娘家，还能挑病不成？左右孙家银是多得堆山填海的，也不至于坑我们这钱。难我们小东家还要去挑大东家的病？你这话说得不实在啊。”

就把参船队的事抬来当借，“几万两银的，是肯定要仔仔细细的。最近了值，他就忙这些事。”

“大面上自然是和往常一样。”孙夫人罕见地带了几丝形于外的忧心，“私底在几个绝对可靠的人跟前就不行了，脾气大还好，无非是底人更小心伺候些罢了，可她成晚成晚睡不好觉……好在对外还能撑着，众人也都没看什么不对来。”

四红姑姑一辈没儿女，亲手把沁拉扯大的，在十八房地位和半个主人也差不了多少，听善桐这一说，吓得坐起来，仔仔细细地问过了前因后果，犹自叹，“你们也实在是太大胆了，这么大的事，不问我也就罢了……连宗房的意见都不请教？”

到底是老姜，善桐这么简单几句话，她都能听破绽来。善桐心虚地笑了笑，也不敢再往去说了，只，“还忙些朝廷里的事，说了姑姑也不明白。男人们的事嘛，连我都不上话，使不上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