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支势力又要一边互相削弱,一边也不愿对方完全衰败,免得少了牵制对象,桂家就要冲幸存者动手……罗chun固然不是桂家的爪牙,桂家指哪打哪,但有了桂家送chu的消息,吞并几支走私商队,那是皆大huan喜的事,他为什么不zuo呢?
“那倒简单了!”她不禁dao,“留心这支商队的踪迹,明察暗访,总是能找chu来的,到时候――”
现在提到人命,她没有和以前那样不忍得了。或许是因为这支队伍本来就是对付桂家的利qi,几乎可能危害到善桐安shen立命的gen本,又或许是因为这些人她gen本就不认识,提到自己不认识的人命,那就好像只是数字而已,很难激起善桐更多的qing绪,反而令她有几分shuang快,就像是这一番计划真只是斩断了各家人想要伸到西北来和桂家作对的手一样。可就在说chu这话的当kou,善桐又觉得似乎有一小bu分自己已经慢慢地从自己shen上剥离开去了,这种空虚gan令她不禁微微发了个寒颤,可han沁已经接kou说dao,“到时候这家商队到底是姓niu还是姓桂,我看也就不是不能商榷的了。”
这是栽赃变作了反栽赃,以其人之dao还治其人之shen,不但损,而且还充满挑衅意味。善桐不禁微微一笑,dao,“你也真是……”
但这主意也的确不错,han沁也不过是告诉她一声而已,juti事qing自然是已经有贝先生安排去zuo了,他又略略安抚了善桐几句,善桐只沉yindao,“要是能一劳永逸,那就好得多了。”
不guan局势再紧张,日zi倒是要过xia去的,两夫妻又谈了谈,便回了nei室准备就寝,善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来来回回,反复寻思了一天,还是四红姑姑来找她说话,她才回过神来和老人家谈天。
对桂寿安这个名字,四红姑姑也是有几分嗤之以鼻的,只是她毕竟是xia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没这名字,还是叫大妞妞。“大妞妞这一番周岁倒是re闹,连平时没什么来往的人家都跟着送礼了,今天又来了几hu人家打发送礼,都很客气。因我见您有心事,来的人也不是什么心腹媳妇,就都推说您chu门去上香了。”
一边说,一边将这两天过来补送礼的人家说了一番,善桐听着也吓一tiao――倒都是名门世族,连许家都再送了一份。她寻思了片刻也就恍然了,“都是皇后娘娘给我zuo面zi。”
不过得了许家这双重礼,善桐心底也更有数了:这名贵的西洋音乐盒,只怕还真是世zi爷私底xia送的。他和han沁虽然很有交qing,彼此帮扶,但这份关系在平时倒似乎是不大张扬的――就只是不知daohan沁是如何说动平国公为他写信提亲的了。
“我想着也就是这样。”四红姑姑说起来也是一脸容光焕发、与有荣焉。“这么多诰命太太,就您一jin京就得娘娘另yan相看,说起来也真是福缘。”
对四红姑姑来说,生活自然是顺风顺shui、顺心如意的,可在善桐这些人yan中,富贵xia深藏的却是危机。善桐算是知dao为什么那些个豪门主母,往往面上罕见huan容了,她心不在焉地微微一笑,“其实娘娘日zi也不大好过,烦心事多着呢……”
便和四红姑姑说些gong中琐事,一时又拆开桂元帅信来看,和四红姑姑商量着在京城采买家ju的事。“婶婶来京城一次,yan界倒是见长,说是不喜huan西北的木匠,叫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