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私底是问了权殷几次了。善桐却没起，只静静望着皇后自己低声沉，等她一步一步推导现在的局势，达成和她一样的结论――

善桐这才稍稍松了气，又打量皇后一，见皇后的确本无心和林三少夫人计较――说起来，她还要谢谢三少夫人嘴不严实呢，这才稍减背后传话的歉疚：如不是这种事没有稳妥来源，几乎无法令皇后信服，她也不至于如此。一边中续，“其实您一想，这也明白得很。听您们说起来，皇上骨不好，龙种很难站住。只怕淑妃一开始不愿张扬，就是想要先好生保胎，毕竟……”

“也未必是没有迷住。”她似笑非笑，缓缓地，“这南边开海的事，究竟派谁去，一直是争执不。又说使平国公家世爷去的，世爷自己不去，给推托了。皇上又一定要一心腹重臣领着舰队才放心，六月前后，圣心默运，定了是我大哥。”

“正好族妹已经了，只怕是想要木已成舟，先个没名分的选侍，等得了再行册封。”她又继续为皇后分析，“毕竟她低了，家里人也许也不大介意这个……正好，六月里皇上咸福的时候，说不定就玩了手段，使琦玉侍寝……只不知怎么，也许没能迷住皇上，反而适得其反。”

见皇后神一闪，会意地轻轻，她就不把话说完了。――换作她是淑妃，从前喝过药，生育上本来就有一定风险的，胎没坐稳，肯定也不会大事张扬，免得万一不好，令人白看了笑话。

就是有心提醒您，又也怕您其实早都知了，只不动声……”

居然是定国侯将要亲自领船南！虽说前前后后，朝野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传言，但毕竟那都不得准，况且除了孙立泉之外，也一直有传别人。善桐暗吃一惊，只觉难以吃透皇上用意。但在咸福一事上，皇上的态度就很好理解了――海那么危险的事，谁知去了能不能回来？定国侯毕竟是皇后的亲大哥，孙家宗长……才把这个难差事给了孙家，转就提琦玉，这不是在打皇后的脸吗？

“也就是说。”皇后果然又一站住了，她极为吃惊地望着善桐，低声，“现在咸福――慈寿，两之中，只怕

她猛地站起来，在屋来回走了几步，忽然间又低声说，“可权神医……啊，是啦。中问诊，一向是拉起帘来，就一只手的。难怪权神医一咬定自己绝没有摸错。”

她略带苦涩地一笑，似乎在说：你别瞧我是个皇后，可我还真为难不了她，我还得哄着她。只是这无声的抱怨却没，她又握住了善桐的手，“可我也不领别人的……你就只往说。”

“这就说得通了……只怕也就是在六七月里，长角那位的孩到底还是没有站住……”善桐缓缓地，“不想却另有一人得了好消息。”

“难怪她在中秋那天，喝起酒来本无所顾忌。”皇后喃喃，“连我看了都奇怪，这有孕的人，有时候讲究起来是滴酒不沾呢，原来――”

话没说完，皇后就笑了，“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怪她的，我要是她，我也不说。”

这一关窍，是她没有想通的，在这里不免一顿，没想到皇后目光闪动间，倒是主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