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人。”菲利普把两封信放怀里，“您放心吧。”

“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少校大大方方地和我一起坐在了他对面。

东西，真想甩他一巴掌。

“还算准时哦，罗斯托克。”他朝我们扬了扬手，“还有您，伯爵大人。”

这幢房里有个很宽敞的客厅，里面除了一张桌和四个椅，所有的家都盖得很好。贝尔肯中士脱帽，坐在桌旁边。

“你的样好象什么也不担心啊。”当汽车在风景如画的巴黎郊区飞驰的时候，少校问我，“怎么，你笃定海因里希会遵守诺言？”

他伸手去拿那张纸，但少校更快一步地在上面。贝尔肯中士的脸一发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见他的红发在光线里变幻深浅不一的颜，五官平常的脸上带着令人生厌的微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除了无法让人产生好以外，还有能轻易勾起怒气的特质。

三天的时间因为等待而变得很漫长，当少校真的来带我去赴约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适当地到一阵轻松。

一瞬间我的心脏猛了一：那目光中的恶意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的脸上有非常值得信赖的表。

会面的地是贝尔肯中士选定的，某个银行家的郊外别墅，现在则是被等待拍卖的空屋。四周是大茂密的松针林，一些枯死的玫瑰和郁金香伏倒在地上，旁边停着一辆灰轿车。窗被木条固定得很好，但是门大开着，能见到里面亮着黄的灯。

我冷冷地回敬到：“您的教养果然符合您的份，贝尔肯中士。”

“真是脆啊，罗斯托克。”中士放过我，满意地翘起了嘴角，“如果你早这么脆我们之间会省去很多麻烦。”

他颌的肌肉搐了一，啧啧有声：“真是够辣啊！不过你现在最好别惹我生气！听好了，我只想说一次。”

少校看了我一，我意识地碰了碰袋。

少校拧开钢笔：“东西在哪里，拿来吧。”

少校朝我偏了偏：“好象你忘了你该说的东西！”

“不，”我摇摇，“我只是想快救回我母亲他们，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一贯是很有耐心的人，这你应该知。”

“今天晚上你就到基游击队的联络去，把这封信交给他们，还有－－”我从贴的衣服里取准备好的另一个信封，“这个写着名字的，一定要交给叫约瑟・吉埃德的年轻人，必须让他尽快收到。”

“迎你们，请坐，别客气。”他指了指椅。

中士的目光再度转向我，其中嫌恶非常骨：“哦，是的。我忘了告诉你的小人今后几天该什么。说真的，罗斯托克，即使伯爵大人这么漂亮，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着和自己一样的发！”

中士从袋里掏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上面全是德文。少校很脆地在最后一栏填上自己的名字。我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笔尖在纸面上动，接着又突然对上了我的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