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啧了一声，“我还不是担心你！”

厉海紧了紧咙，转开了话题，“那个……咳咳，我给你带了午饭。”

“等你好了再说这个。”厉海伸手拉上门，“那我走了啊。”

厉海笑笑，也不答话，伸手摸了摸江瑜的额，“那你早睡，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厉海心里猛地一痛，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可那一钝痛的觉，仿佛有人拿着一把并不锋利的锥，一一砸在了他的心尖上。疼痛是迟钝地蔓延来的，在他反应过来后，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让人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

厉海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烤饼别想，三个月以后再说吧。”

晚上十，住院逐渐安静了来。厉海帮江瑜躺上床，小心地盖好被，又问了一次他需不需要上厕所，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厉海有遗憾地提起了书包。

“知。”江瑜笑着说：“我知，谢谢你。”

江瑜看了皱眉不吭声的厉海，“让我猜猜，你在想梁冰到底何德何能让两个男人为了她牺牲自己男人的尊严？”

厉海唔了一声，想说一句，其实不用说谢谢，你要是肯让我拉会儿你的手或者……或者亲一，亲额都行，比一百句谢谢都用呢。

江瑜双往上翻，几乎是斗鸡的模样看了看厉海的手，“……嗯。”

一个有能力，有经济基础的男人，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跟梁冰在一起？不仅在一起，还默默无闻地躲了好几年？什么样的男人肯答应这样的事？再说了，听老杨和江瑜说话的觉，梁冰也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人儿啊。

厉海关上门走了去，安静的走廊白炽灯照一片惨白。住院有很的消毒的味，在护士台坐着的护士

“他是什么隐，都和我没关系。”江瑜摆摆手，“我不关心。”

“……我……我走了啊。”厉海了嘴角，“那什么，你有事打我电话？”

“啊……”江瑜满脸失望。

真呢？”

“啊。”江瑜的表仿佛从定格的画面里活了过来，变得真实起来，“是吗是吗！带了什么？我想吃烤……”

就好像他一开始就没在期待什么，也没等待什么，他早就放弃了的觉。

江瑜好笑地问：“你怎么好像很想帮我倒-壶啊？”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能说来，江瑜背后的烂摊够多了，他不能再让他为难了。

“知了。”江瑜好笑，闷在枕里低低笑了几声，“你是老妈吗？”

江瑜始终带着那似笑非笑的表，底满是嘲讽，这表他以前也看到过，在那些暂时被换场的休息时间里，在比赛结束，队员们的逐渐消散之后，江瑜总会突然走神，然后脸上就会现这样的表。

“嗯。”

厉海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门前又回问：“明天想吃什么？”

“……随便。”江瑜回答：“你买啥我吃啥，对了……那个餐钱，我院后再补给你。”

厉海不赞同，“那好歹是你的家人……”

厉海抬看向江瑜，“别说你没想过这个问题，本说不通，这其中一定还有隐。”

江瑜淡淡地看向厉海，没说话，就那么挑着眉，神里似乎写满了“你说真的吗？”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