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吭声就走。”武独自然知他成日里心河北郡，段岭虽不想又与李衍秋分开，但现在李衍秋安全无事，自然该照着原来的计划走，不能再错了。

他一边担心李衍秋，一边又放不邺城，不知邺城如何了。

“但秦泷调动的，毕竟不是正规军。”李衍秋说，“经朕审问，乃是与河北一地的山贼勾结，穿着正规军的盔甲，前来刺杀朕。所以不治你擅离职守、手调动军队一无所知之罪。”

这话终于解开了段岭的疑惑，就说为什么秦泷手会有这么一批从未过面的“河北军”，看来家底实在藏得太好。

段岭心里又是一凛，以为李潇说武独的态度。姚复却叹了气，说：“牧家这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段岭松了气，忐忑不安。李潇这才说：“当真嚣张。”

武独便起，李衍秋又说：“这几日，你就带太四走走，没你的事了。”

“是。”武独跪在地上，静静听着。

“你还是规规矩矩，跟着我四叔吧。”段岭想了会儿，最后只能这么说，“别再折腾了。”

“好了？”段岭问。

郎俊侠并未囚收押，而是在一个院里晾衣服。段岭走到院外，远远地朝里看了，见郎俊侠似乎到了哪里，都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样，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该晒被的时候晒被，该烧的时候烧，也不知在想什么。

段岭说：“这有什么好乐的。”但转念一想，想起陈国武将大多是被文官欺负的，这换武独当文官了，自然可捋起袖教训人，当即啼笑皆非。

郎俊侠注视着他，许久后开答：“好的。”

“臣知错。”武独拜伏在地。

岭正要为武独求，李潇却在桌朝段岭轻轻摆手，段岭只得不再说话。

郎俊侠想了想，了，“嗯”了声。

武独与段岭来，段岭心事重重，武独却看着他笑。

段岭想了想，了，先前救驾有功，不知能不能抵掉郎俊侠的死罪。每当想起他，段岭的心总是很复杂，挂念他，却又不想去见他。

“也在姚府里。”武独说，“你要去看看他？”

武独答：“封了个文官儿。”

李衍秋便朝武独说：“起来吧。”

“郎俊侠呢？”段岭又问。

“我说你中的毒。”段岭说。

武独始终站在郎俊侠后。不片刻，段岭又问：“你有什么要求吗？”

“乐什么？”段岭问。

“我没受伤。”郎俊侠答。

郎俊侠一怔，眉中带着茫然。段岭本想着郎俊侠会提什么交换条件，若是朝李衍秋提条件，李衍秋应当手起剑落，直接给他一剑。但若朝自己提

郎俊侠察觉到段岭在他后，侧过看了，似乎也想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念你守卫太多年，河北治军，北据元人，立汗功劳。”李衍秋说，“本该官封太太师，如今降你品级为太少师，罚一年俸禄，可心服？”

他止步院前，郎俊侠背对着他，段岭想说什么，却一时也不知如何开。

“什么时候回去？”段岭问。

第188章游湖

段岭还想问关于郎俊侠的事，李衍秋却似乎不愿让段岭卷来，吩咐人关上了门，要与姚复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