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先生，抵挡元人军队，只怕是门苦差事。

武独又说：“听闻辽帝三六院，如今也有皇后了，妃嫔更是许多，你还是……”

武独听完过往之事，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明白了。”武独说。

“你想什么？”武独说，“看了辽帝的信，如今想去辽人的地方抢劫了？”

段岭心里隐约不安，转念一想，是了，应当是赫连博告诉他的。

“在这儿砍树。”段岭说，“尽快把树全砍光，扔里，顺着河漂来，再在邺城北岸上游十五里的狭窄河两旁等。”

“嗯。”武独懒洋洋地整个人伏在段岭背上，看着地图。

“我想把这些桃种起来。”段岭说。

武独卷起袖，与段岭将桃种在房外院中，不知能活几棵。末了段岭掸净泥，将林运齐、严狄、王钲与施戚叫过来，吩咐自己要离开几天，这段时间里，府里事暂时听费宏德的。

当年救命之恩未忘，如今粮已送去，望持住，相信他可以，怕就怕布儿赤金都率军前来，段岭顾念旧，不敢手。

宗真又说，听闻令尊辞世消息，扼腕痛惜，定有报仇之日。

“有人刺杀他？”武独不解。

“不。”段岭说，“浔阳一带已经没多少人了，元人轮番侵，辽人不过来，只能把老百姓收回城里，你看这儿。”

人都来过了……段岭心想，看到信中所言，想起了往昔上京时光，甚是怀念。

“嗯。”段岭。

“先砍八千棵树。”段岭说，“将过冬的炭预备来再说。”

武独答：“我帮你吧。”

郑彦又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鬼混，武独留一封信，让他暂且代为照看，当日便与段岭兵，前往浔。

浔北岸，暮苍茫，沿岸山峦笼罩在黄昏的微光之中。

第144章近乡

“莫要想得这般势利。”武独说，“嘛，多少总是有的。一半一半罢了。”

“对。”段岭想起往事，说，“我替他挡了那一，所以也许是为了偿这，才借了粮，接来就要见过面，才能再议了。”

这也是人之常，如今二人各自站在自己国家的立场上，不可能用事。若没有一步的合作，耶律宗真自然不会一味地来帮他。要手可以，须得给他利益，或至少示足够的利益。

明年开时，若有话想说，可到中京一叙离。

秋季最后一波洪汛过境

两人骑着奔霄，段岭坐在武独前，武独随手扯着缰，驾驭奔霄在岸边徘徊，一手把段岭搂在怀里。

段岭展开地图，给武独看。

末了提到匣中有桃，正是当年上京一别后，段岭遣人赠予他的桃枝，取“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意，拿到以后，宗真便将它种在御花园中，不意开时竟长来了，今年结了这么十一枚果，便一并摘了给他送来。

“从黑山谷起。”段岭说，“沿着山里河来，浔，是一条。”

段岭合上信，靠在榻上，许久后，了长气，他拿着桃到外去，朝武独说了。如今天各一方，只希望不要变成与都那样。

“你说什么呢！”段岭拿着匣要揍武独，武独笑了起来，在阳光看着段岭，低，亲吻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