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得这么快？”武独奇怪地说。

段岭持坐到案边，看武独药，武独修长手指拈着刀耍了几个圈，将种以刀背碾成粉，再刮到小小的铜臼里。

“有毒。”武独说，“不要乱碰。”继而在右手上了蚕丝手套，翻检遍布磷光的一枚蝴蝶翅膀，用小刀刮粉来。

段岭拉着武独的手，看他先前伤过的地方，接了那一剑，手心愈合后留了一沟。

武独答：“一味药，先前从你的话中突然想到的……别来，冷。你就在榻上坐着不成吗？”

武独只好不碰他了，两人躺着睡觉，段岭几次想侧过去抱着他，却又不太敢，自己也不知在怕什么，心中七上八的。

“右手没有。”武独答，“有毒！不要碰！”

“多了条桃花线。”武独打趣。

“手好了吗？”段岭问。

段岭常常设想像昌君、武独、郑彦、郎俊侠这种武功手，要是对决的时候肚疼怎么办呢？武独却笑了起来，说：“给他俩吃泻药？”

段岭趴在案上，侧看武独，看他的鼻梁和唇，越看越喜，心里就涌起一个念――想凑上去亲他的唇一，却没这胆量。武独则专心地研制他的毒药，注意到段岭一直盯着自己，脸上便有些发红。

“没。”段岭坐在侧旁的矮榻上，以为武独忙完后会过来与他坐在一起，便可像往日一样靠着他。然而武独只是问：“没吃饱么？让人再给你吃的？”

心砰砰地。

手指也这么好看，段岭心想。

“别打嚏。”武独警告段岭，说，“否则就……”

段岭摇摇，仍专注地看着武独，说：“哦。”

“死。”段岭笑着说。武独不提醒他，他倒没想打嚏，一说起就鼻发。

“武独。”段岭见武独不说话了，反而想听听他的声音，问，“那药是什么的？”

武独随：“给阿木古和哈丹巴特尔吃的毒药，让那俩蛮土不服，慢慢折腾。”

“没有。”段岭忙否认。

段岭问：“有什么泻药之类的吗？”

第101章绮梦

“怎么了？”武独觉得今夜段岭实在有不大对劲。

武独看了段岭一，答：“早就好了。”

“右手呢？”段岭又要去看武独的右手。

“吃饱了。”段岭忙，见武独拉开药屉，取一些药材。

“你要什么？”段岭好奇。

“知老爷这药有什么厉害之吗？”武独眉一扬，朝段岭说。

武独躺来的时候，与每一个夜里毫无区别，但只有这一夜，段岭的呼变得急促起来，武独习惯地伸胳膊让他枕，段岭紧张地挪了过去。

武独摸了摸段岭的膛，再摸他的，没有发烧，又把手伸他的单衣里去，摸到段岭赤的肌肤时，段岭觉十分舒服，却忙：“别！”

段岭听牧磬提到过，昌君动手杀人前必摘面罩，先说三句话，第一句“你好”，第二句“我是昌君”，第三句“我是来杀你的”。接来才动手，不武功再，统统都是一剑封。而且

“困了？”武独见段岭有心不在焉的，不像平日，逗他也没动静，以为段岭还在想李衍秋的事，便摘了手套先去洗手，刚过来要抱段岭，却发现段岭已躺上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