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段岭想了想，若郎俊侠拿了自己的生纸，想必太也是那一天，不可漏风，答，“好像是……七月初七。”

“据赏赐多少来看的话，应当还成。”段岭答，“你呢？”

“这几日告假，带你去玩玩吧。”武独说。

“你何时生辰？”武独问。

“今天月考如何？”武独问。

段岭双手拿着筷，客客气气，放在武独面前，两人准备开饭。段岭笑：“治病救人，我最喜了。”

段岭：“……”

武独打量段岭，说也奇怪，段岭承认了自己想往上爬，武独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了，想来也是人之常，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在武独的里，段岭有时候实在是既讨厌，又有趣，半大不大的，成日想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些匪夷所思的话。

武独答：“什么时候，我也当个大夫去，抓抓药，改行算了。”

“买了土地。”段岭说，“总会有人勤，有人懒，有人运气好，有人倒霉，钱和土地又会慢慢集中到一分人手里，最后还是有人什么都没有，有人坐拥万顷良田。”

“怎么过？”牧磬问。

第51章牧相

段岭依旧跪在案前，摆开菜，今天赏赐来了不少，武独依旧一脸无聊地看着。

段岭还是想玩的，正想找个什么时候去走走，约武

“明天放假？”

“放假。”段岭答，凡是武独喜吃的菜，他便只吃一，武独不碰的菜，他便多吃些。武独也是存着这念，只因饭菜和赏赐都是段岭挣来的，便想留他吃的，两人避来避去，反而不知吃什么了。

牧磬本想留段岭吃个晚饭，但听段岭这么一说，只得挥挥手，让段岭自己走了。这年合适的朋友不好找，不是阿谀奉承、谄言媚语就是木木讷讷、词不达意，可见哪怕不以貌取人，人与人还是分了三六九等，大家都喜和有趣的人、有雅品位的人、认真的人当朋友。

于是牧旷达了一题是孟的“夫仁政，必自经界始”，切如今南陈普遍存在的田地问题，牧磬在没有段岭的帮助理解了牧旷达的意思，因为段岭曾经告诉过他“要去想题目里没有说的话”。

现在让牧磬去找从前的猪朋狗友玩，他也不想去了，段岭反而是个很好的玩伴，听得多，说得少，还十八般武艺样样通，抓得了蚂蚱捕得住鸟，写得了文章得箭，还会谜语给牧磬猜，随引经据典的，还会拿圣人开几句玩笑，两人岁数虽相近，段岭却成熟、沉稳很多。

先生回来了，告知二人文章作得不错，牧磬登时呼一声，先生便放了二人的假。段岭收拾东西，回去陪武独，牧磬呼完了，突然有失落，告假时段岭不来，甚至不知如何是好。

“周而复始，不断循环。”段岭笑，“可是让你散尽家财给穷人，你乐意吗？”

武独说：“那快到了。”

“我得先回去。”段岭说，“不然武独揍我。”

“那就再分呗。”牧磬说。

“乐意啊。”牧磬说。

以牧磬的心思，想必真的是乐意的，若天底的人都像牧磬这般，倒也没事了，段岭心想以牧旷达其人，居然生这么个儿，也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时又冻死了不少，逃往江州，甚至越过长江南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