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费渡先天不是个谨慎的人,后天的成长环境也注定了,他会比别人更谨小慎微,毕竟被费承宇逮住,不是一顿、蹲在门
写篇检查的问题。
“好吧,”骆闻舟等了片刻,“你被费承宇发现之前,在什么?最后看见的东西是什么?”
为什么?
“我第一次闯地
室,侥幸没被发现,”费渡平铺直叙地说,“半年后再次潜
,但是这次运气不太好,被抓住了,之后费承宇就把他的地
室搬空了……大致是这个过程,但当时我是怎么
去的、被抓住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印象一直很模糊。”
骆闻舟毕竟不是专业的,不知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只好静静地等着费渡慢慢想,他突然觉得费渡回忆费承宇的时候,不像是男孩畏惧父亲,甚至不像是在回忆一个家暴的人渣,他简直是在回忆一个怪
――噩梦里那种磨牙
血的可怕怪
。
“‘不用’。”费渡呓语似的低声说,“他说……‘我们不用’。”
骆闻舟在他对面坐。
费渡:“可能最大的备选答案是三组。”
“……电脑?”费渡思量良久,“应该是,他电脑密码和地室一样。”
“肯定不是,”费渡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我觉得那之前我可能听见了什么,躲到哪去了。”
费渡的眉拧得更紧,好一会,他才惜字如金地说:“……应该不是。”
费渡:“嗯。”
骆闻舟想了想,说:“从你是怎么去的开始吧——你当时手里有几组准备去试错的密码?”
应该不是――这个场景,光是听描述就已经让他觉得骨悚然,如果真是这样,那费渡觉得自己以后打开型号类似的笔记本电脑时,都肯定会有所反应。
“除非有人给过你提示,这个人不大像是费承宇,不可能是你家走灯似的保姆,其他的外人……我觉得你可能也不会轻易相信,排除法看,加
真有人给过你提示,那只能是你妈,”骆闻舟说,“跟你那天梦里梦见的事对得上。”
“那第二个问题,你方才说,你第一次地
室的时候,就
觉她在看着你,之后还掩护你跑
来,那第二次,她提示了你密码,更应该知
你偷溜
地
室了,为什么这次她没来得及掩护你?”
费渡缓缓地。
骆闻舟忽然紧了茶杯,茶杯底磕在桌上,发
几声轻响。
费渡双肘撑在膝盖上,指尖抵着巴,不由自主地皱起眉——这里他的记忆越发模糊,实在想不起来。
费承宇真的从未对他这个“继承人”过什么吗?
骆闻舟:“是在你翻看他电脑的时候,费承宇突然来的吗?”
“他说‘我们不用’,”骆闻舟立刻追问,“也就是说他带了客人,你妈给他们端了茶?客人是谁?”
费渡太阳上好像有
刺,没完没了,越
越快,简直快要炸开,
“你家地室的密码输错一次就会报警,也就是说,你成功的概率小于百分之三十,”骆闻舟说,“如果是我,我可能会去试,大不了被我爸
一顿——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更谨慎一
。”
让对方如鲠在。”
费渡脑里隐
费承宇说了什么?
这时,费渡倏地盯住了他的茶杯:“瓷……我听见杯盘瓷
碰撞声,费承宇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