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我老。”

“哦，你和尹平是夫妻关系，那你认识尹平的大哥尹超吗？”

医院楼的长椅里，骆闻舟看完这一段针对尹平老婆的问话记录，面无表地合上了膝盖上的笔记

“尹平――这个叫尹平的也是你们送过来的吗？”

这时，骆闻舟的手机再次震了一，他在一团乱麻中低一看，只见是一条来自“老太爷”的信息，“老太爷”骆诚同志发短信从来不打标符号，永远都是一串――“顾钊案蹊跷调查组已驻重调查老人你们老陆已被叫走问话长心”。

女人双手扭在一起，有意无意地抠着手上的冻疮，嗫嚅着说：“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

了。”

“通知……咳，”骆闻舟声音有些发紧，用力清了清，才续上自己的话音，“通知这个兄弟的家属了吗？去……”

“侯淑芬，女，五十三岁，汉族――你和尹平是什么关系？”

女人惶恐地抬起望着问话的刑警，被松弛的压得只剩一条隙的双目显得浑浊而迷茫，却没有震惊。

女人战战兢兢地避开警察的目光，垂目盯着自己蹭了一块污渍的布鞋，坐不住似的左右摇晃片刻：“……有一阵，他特别恶梦，半夜被魇住，老是大呼小叫，还喊胡话……”

他的话再次被几个飞快跑过来的医护人员打断。

警察十分不信地问：“你只是觉得不对劲？”

女人把巴在，只一个发旋，她发稀疏、惨白，发丝上还沾着一块丑陋的屑，沉默半晌，她糊糊地又重复了一遍：“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过。”

警察盯着她，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略微提了声音：“侯淑芬，这问你话呢。”

第138章埃德蒙・唐泰斯（九）

“这人多少年没去检了，血压自己不知啊？这低压都接近一百三了，撞击导致脑血，得上手术，有人能来签个字吗？”

女人默不作声地了。

骆闻舟倏地回。

整个等候区里鸦雀无声。

“喊‘你别缠着我’，‘尹超你阴魂不散’之类的话。我们家原来住平房，有个自己圈的小院，院门也有两棵大槐树，都快成材了，他就跟有病似的，非得要砍，砍来不算，还找人掘了，木仨瓜俩枣就卖了，谁劝也不行……他说那两棵树不吉利，会克他，那时我就觉有不对劲。”

“你知尹超可能已经死了，而凶手可能就是你丈夫尹平吗？”

可是尹平这报应来得未免也太寸了！

古人说，举三尺有神明，办了亏心事，迟早有报应。

市局这边连气都来不及松，又被那汉的呜咽声激起兔死狐悲的念。

“骆队？”

“喊什么？”

骆闻舟：“……”

陶然发现那两辆车来者不善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挤开摩托车，让只了一个盔的同事退后，而那位兄弟在意识到可能要发生爆炸的时候，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把人拖来……

“我没问你他说没说过，”问话的刑警什么人都见过，听了她这句话里避重就轻的意思，“我就问你，知不知你丈夫可能杀了人，你想好了再说，这是公安局。”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从南湾派所赶过来的才发一声压抑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