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恶声恶气地挑着眉问：“你以为呢？”

方重锦站着没动，黑漆漆的睛仿佛有什么烈的绪在翻，如同暴风雨来临的海面。

让人意外的是，方重锦却不生气，他弯腰来，拍了拍顾明玉的脸颊,一个邪邪的笑：“真要算起来我可能比你爸爸还大，小朋友。”

最后三个字方重锦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来的，如果是其他人会以为方重锦只是置气才故意这样说，但顾明玉却品了别的东西，他抬起看向方重锦的睛，却发现对方其实并没有在看他。顺着他的视线，顾明玉看到在他的侧后方正停着一辆低调的轿车。

方重锦知他听不懂，也不解释，只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赶苍蝇一样赶着他上车。

“关敬那个王八在你十八岁之前还敢去招惹你的话，你就打我电话,不他一层来老就不姓方！”

顾明玉坐在空的车里，只觉得今天后半段发生的事让他摸不着脑，到底也是豁达，想不通也就懒得想，反正他现在只要安安心心画画就好。

顾明玉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话，难这背后有什么事是他不知的――除了关敬还有别人？

方重锦此时已经拿了面，上还穿着那套军装，却还是如在迷时一样莫名地透着讥诮、不屑,仿佛之前那个可的小少爷只是错觉。顾明玉暗暗心惊，从来没见过有人只是因为穿着的改变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带到边，好让你把他送给简家那个废心？”方重锦哼了哼，之前那复杂的绪完全消失无踪，只余一个被坏的骄纵少爷，“我就看不惯那姓简的，关老三拿他当兄弟，他看上的人，简废一句招呼都不打就想抢？”

“我还真没想到老三居然也会动心思，他一向光，这些年谁都看不上，还以为――”方明缺笑了笑，脸上

“小锦要是真心喜那个孩，接到边来当个玩伴也好，家族里那些跟你年龄差不多的你一个都看不上，从小到大就没见你边有个同龄人，难得你喜。”方明缺的声音很温柔，认识他的人都知，缺爷最讲义气，经常散财帮助朋友。

顾明玉低垂了，再抬起时,一个调的笑：“我以为方小先生比我还小。”

目送顾明玉的车走远，方重锦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温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

黑的名片上写着方重锦三个大字,面一行电话号码,背面是银织锦的纹路，跟刚才顾明玉和小少爷带的那个面一样，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顾明玉在手里歪了歪,到底没忍住张问：“能冒昧问一句方小先生今年多大吗？”

数秒后他收回目光，对顾明玉一个微笑，宛如雨过天晴，“我说过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没人敢动你。”

大概是知被发现偷窥，轿车的车窗在俩人的视线中被摇，之前站在小少爷背后的那人坐在车里，对方重锦招了招手：“重锦跟我回家。”

说：“小孩不许来这种地方！”

顾明玉：“……”

小少爷虽然跋扈,却还周到,喊来一个司机送顾明玉回去，临走前,还给了顾明玉一张名片。

方重锦动作一顿，“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