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并不顺利，一直折腾到三更半夜，周觉得自己的力气都被了，这才得了稳婆的允许，回床上去躺着，准备生产。其间她还皱着眉灌去了一碗参汤，给自己提儿力气。

已经过了寅时，平日里这个时间众人都在梦乡之中，所以哪怕因为周顺利生产，所有人都不免兴奋，但也都掩不住疲倦，确定没事之后，便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周浑一松，甚至没等听到婴儿的哭声，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周闻言想笑，但笑到一半又痛得叫了一声，差儿岔气，连忙闭上嘴，乖乖照稳婆教的节奏控制自己的呼。虽然还是很疼，但不知为什么，她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石总算反应过来，见她嘴唇发白，连忙端来了放在一旁的红糖，“稳婆说喝这个对好，能补血，

肩上的担沉甸甸的，但石脸上的笑容却轻松且愉快。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远远近近的鸡鸣声，石惊醒过来，觉得睛有些涩，忍不住闭上睛缓了一缓。结果等他再睁开，却发现床上躺着的周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看着他。

好在胎位很正，而且之前的种种准备也很有成效，真正生产的过程反而很快，顺利得不可思议，只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靠在椅上坐了一会儿，才打起神，让安氏帮忙去照看周。

虽然在孕期之中，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过，等周生产结束之后，自己一定要睡他个三天三夜，把这段时间缺的觉都给补回来。但事到临，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种饱满的绪所充斥，充实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蠢蠢动，本睡不着。

到底这时候，还是这个人在边才能让她觉得安稳。

小孩刚刚生，当然不可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直接抱门去给人看。所以只有安氏一个人兴采烈的门去通知大家周诞的是个大胖小，两个稳婆则在屋里用温温的给孩洗净，然后包起来放在周边。

周张了张嘴，却发现嗓有些哑。她刚才其实是被惊醒的，就像之前的几个夜晚一样，突然觉得腹痛，惊醒过来以为自己要生了。结果睁开睛才记起，孩已经生完了。

安氏，“还说他，一去就开始捧着肚，我看是心疼你，老病又犯了。他怕你看见，让我来照看。”

石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连忙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叫她，“娘。”

石很快闯了来，站在床盯着满狼狈的周和刚生的又红又皱的孩看了好一会儿，才在稳婆的合给周了一，然后把人抱起来，让人将床上的东西都换了一遍，这才将母两个安顿好。

但石没有上床安睡。

他在静夜里、灯光，长久的凝视着床上熟睡中的妻和孩，像是在接受这世间最深奥复杂的一种学问，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之一一实践论证。

稳婆已经重新了室，扶着周起来走动，帮助打开。周痛得满汗，转见来的人是安氏，便问，“石呢？”

只有石留在这里，陪着这对刚刚经历了苦痛劫难的母。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房间，乡人家也不讲究坐月不能见面同床的规矩，所以他留来也没人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