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挠了挠，就直接，“那我就直接问了，师父，东家明明让咱们自己把钱收了，你怎么又要捐去什么奖金？”

听说秦师傅的小徒弟是个突破，自然许多人都找上门来。于是他将这个消息卖了一遍又一遍，收到的钱财数目远超想象，得他都有些不安，不得不去对自家师父汇报了一遍。

小徒弟迟疑的，虽然他最后把持住了，但中间也难免想过，直接拿了这笔钱，就算离开共赏斋，自己重新开一家作坊也够了。就这么捐去，实在是让人心痛。

他竖了竖大拇指，心服服的，“还是师父！”

“笨，那是说给外人听的！”秦师傅，“我知，你们都不懂我为什么要离开京城，又为什么愿意留在这里。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位新东家能给咱们什么！咱们从京里来的时候，那是换了籍的！”

“这还不算大？”徒弟很吃惊。

小徒弟摇，“我当然知，这钱拿着手。毕竟也算不义之财，真拿了，只怕东家也不放心。但是……”

秦师傅，“你啊，就是太年轻了，再过几年自然会明白。这些都是商人，你知什么叫商人吗？那就是从不赔本的买卖。低买卖，那才是他们的本质。他们为什么要来找你？那就是因为他们知，若是正大光明的登门找东家谈，就不是这个价了！”

“再说，”秦师傅又，“咱们忠心，东家难看不见？这

秦师傅见他面上还有迟疑之，便，“还有什么要问，直接说吧。你那儿小心思，我还能看不来？”

“什么？！”小徒弟震惊，“师父，你说的是真的？”

而且，这位东家既然有本事让昌平侯给他们换籍，那自然是手通天，能逃到哪儿去？

听到自家师父描绘的前景如此好，小徒弟反而冷静来了。因为他总算知秦师傅真正的顾虑了，既然是籍，若真的带着这些钱离开，那就是逃了，官府抓住都可以打死不论的那种。

过来，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独家的消息。

难怪东家半分都不担心他们会见财起意。

“师父不是说想颐养天年……”小徒弟。

“那是什么价？”

“比真金还真！”秦师傅，“咱们现在是籍，听着是不是比匠籍还不如？可你知不知，一旦了匠籍，莫说是你一辈，你的儿孙……祖祖辈辈都是匠籍，只能学这门手艺，没有别的可能。但是现在，你只要好好，几十年后，求一求东家，给你儿或者孙脱了籍，几代之后，他们无论种田经商还是读书科举，都没有阻碍了。”

秦师傅很淡定，“相对于咱们的技术来说，这个数目还真不多。这些人不过欺你只是个工匠，所以不肯拿太大的好。”

“但是这么多钱，着实动人心，是不是？”秦师傅问。

说到这里，小徒弟自然没有不明白的。这拿手绝活都是各家吃饭的本事，多少钱也不换的那种。而现在，对方拿着钱来换共赏斋吃饭的技术，自然是价钱低了。

秦师傅，“你知昌平侯挑人的时候，师父为什么要主动过来吗？”

“你真不懂？”秦师傅板起脸。

“嘿嘿！”秦师傅一笑，“我不知他们会给什么价，但我若是东家，就要他们拿自己的拿手绝活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