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便宜？！”周吃惊了，“吃住呢？”

“吃住自然都是在我们这里，此外就要看你们的意思。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一个月总共给你们五两银，或者等布织好卖去之后，再拿红利分成。”周，“你们看呢？”

想来至亲遭难，自己却什么都不了，这两人心里也不会好过。周琢磨着回跟唐一彦打听一那程家是个什么况，彼此关系如何，如果有可能的话，设法叫他们暗地里吃个亏，也算是给这父俩一气。

“这也太多了些。”刘叔有些不安，“实不瞒姑娘，我们父只有侍苎麻的手艺，采收剥麻挽线都能上手，捣练也勉可以，但这开织机的活儿，却是不

给钱的，有活儿的时候，分什么，一天从十个铜到五十个铜都有。”刘勇，“我爹会得多，手艺熟，从来都是拿五十个铜的。我只能拿三十个。”

“多谢大姑娘。”刘叔差儿就给周跪了，吓得她连忙把人扶起来，“快别如此，您这样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她是把人回座位上，“咱们还是接着来说待遇问题吧。”

“这……”国人素来讲究“事死如事生”，此时祭祀更是一家一族的大事，连史书上都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民间自然也有敬神法祖之风。死后若不得香火供奉，在所有人看来无疑是非常凄惨的。所以刘家父闻言，十分意动，但刘叔还是克制，“这不好罢？”

“提一提也没什么。”周，“程家很了不起么？再得意也是在怀州，不到我们征州来。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就不说什么替刘家妹报仇雪恨的话了，但天理昭彰，那程家横行无忌，早晚有人收拾了他们。”

虽然从前万山村这些种地的，一年也连铜板都见不到几次，看起来刘家父已经很好了。但他们是自己种地，一切都可以自给自足，只要年成好，基本上都能吃饱饭。刘家父却要租赁房屋，柴米油盐样样都是从里，日未必会好多少。

“就是！”刘勇，“可怜我那妹……早知如此，该当早早的替她许了人家，不叫她去抛面……”

刘勇“哼”了一声，“只可惜那东家也是个怂包，听说我们得罪了程家，立时三刻写了契书将我们轰走。还让的人不能赁屋给我们，若非如此……”

“姑娘说笑了，短工哪有吃住的？”刘叔，“我们拿这样的价钱，这已经算是东家厚了。别家苎麻园的工人更苦。”

“不打紧，你们在厢房供奉，齐家的祖先供奉在堂屋，互相没有碍。”周。

一天五十个铜，一个月就是一两半银，而且还不包宿。这还是级熟练工种的工资，最低等的一个月只有三钱银。而且还不是每个月都有，是有活儿的时候才发钱。

不过这种事，成之前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抱了希望最后又不成，倒成了她胡乱夸。

说着便抹起了泪，连刘叔也受他染，圈泛红。

这样想着，周便，“这样吧，回你们挑个山清秀之，给刘家妹立个衣冠冢，或是将来设法将她坟茔迁来也可。然后在屋里立个灵位，好歹逢年过节叫她有地方去吃供奉香火。”

“小勇！”刘叔转瞪了他一，“过去的事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