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看了她握着自己那只素白纤细的手，神缓了缓；“此事以后再说，你把这事儿告诉你父亲兄长吧，免得他们不留神着了算计。”

沈蓉轻声：“我不该不信你的，你的没错，错的是我。”

燕绥：“你知怎么能让我消些气去吗？”

这话说的让人简直没法接，她怔了才问：“我知。”

他没往说，沈蓉也能猜来他未尽之言，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正低不言语，就听燕绥忽然：“我现在很生气。”

他搂抱她许久，终于稍稍纾解了相思之苦，这才直起：“我先去了。”

有时候聊天有助于纾解绪，或许是那个拥抱的缘故，沈蓉觉着心里也没那么烦闷了，抚平衣裳的褶皱起了，去找沈幕说话。

她被抱了许久，声音才闷闷地从他传来：“你气消了多少？”

她现在有明白当初燕绥错了事之后的觉了，既想歉又不知该如何挽回，就见他垂眉：“我觉着很失望。”

沈幕得了个第六，在泱泱蜀军里也是很

燕绥禁不住笑了一，佯作思索：“不到半成吧。”

沈蓉被他的目光看的无躲藏，一闭心一横，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腰，她只是浅浅抱了一，猝不及防却被他拥怀里，她闻到一天然尊贵的龙涎香味，都被抱的微微抬起一些。

沈蓉张了张嘴，苍白无力地：“麻烦你了。”

燕绥微横了她一：“你抱抱我，我就能少气一。”

沈蓉犹豫：“不知，我给你煮碗清火的凉茶？”

燕绥第二次把她的巴抬起来：“对不起什么？”

沈蓉了，不过仍有想问的，于是握着他的手慢了半拍才松开，他又低，似能瞧她的心事一般：“你想问我会怎么置你大伯？”

沈蓉被他问的面上一滞，她知正确答案是什么，可惜没法撒谎，他了然：“果然。”

沈蓉不觉僵了一，不过没有反抗，他终于称意了，连带着笑容都带着满意，突然觉着这样也不错，虽然难堪了一回，至少往常绝不会见他家小甜枣这般温柔顺从。

她不禁低：“对不起。”

燕绥缓缓问：“若是让你重新选一次，在不知李钰是细作的形，你会怎么说？”

别回沈家，我会着人调查妥当的。”

两人当初不在蜀地的时候，别说是抱呢，就连背都背过，但是他这么直剌剌提来就让她怔住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动作。

他不想在沈蓉面前表现来，不代表他就真的心里毫无波澜了。

沈蓉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是我的不是，我不该不信你的。”她现在是真后悔啊，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当初她对燕绥有好的时候，发现燕绥在偏她，现在她知燕绥的愫，又了伤人的选择，简直是因果轮回报应不。

燕绥挑了唇角，更见冷淡：“若查来他是清白的，那自是千好万好，若不是...”

得，也就是说还得再抱上个二十来回。

沈蓉摇了摇：“我不该问的。”

假冒书信和细作事件这两件事单拎来哪件都颇为棘手，但是其中一件已经查了眉目，两件事合起来倒没那么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