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便不忍闻，但还是要听。季常说：“君琢本来就不想回去，遇上公，就打定主意留在凡间的，受此牵连，我都觉得冤枉。天兵追到时，他说公在江阳有难，便要去救，怕是还没到就被劫在半上了！”

季常闭了嘴不答，似有抑郁难平之气，好容易才冷冷说：“你家三公，天上地，都把他视若宝，举足轻重，曹大人哪舍得他陷险境？奸党要裁抑曹大人羽翼，当然先拿我们这些末微小卒开刀！曹大人为了顾全大局，也暂不便面我们。连我要回西湖，我父王都说，庇护六弟已属不易，顾不得我，叫我自求生路！想到榆塘赵大人府上暂避，却被那些符挡得连门也不去，迫不得已，才跑到这里来！我法力又不似从前，一路上生云带雨，成现在这个样。”

不知不觉，赵烈走到素素房门前，想现如今夫妇义不在，竟找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赵煦见他肝胆俱裂的样，不免动容，：“过去大概是我看错，这张衍还真是个痴的。”

季常在一旁：“我们在江阳名为辖，实同禁，难以离开属地。君琢几次要上京看赵二公，都被我劝住，说忍得一时，不落人实，上天后恢复名位更得行动自如，名正言顺。早知如此，当初也不要他忍得如此辛苦，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多和公……”

赵煦不禁问：“那我家毓儿，会不会有事？”

说罢，径自打开房门，走庭中，大雨瓢泼，浑然不觉，满面泪和着雨来。

“这也怨不得他。他也不见得愿意这个神仙！”赵煦叹。

赵烈知那正是江阳叛军造反之时，一时又痛又急，伤心：“他是傻了么？竟然不跑！我不用他救!”

赵烈没回过神来，只愣愣看她。

赵煦听牢之意，看了一赵烈。赵烈叹他两人心思单纯，可怜落到如此地步，沉默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张衍呢？”

赵煦季常见他如此，也不好阻拦，只想待他冷静，再商量个切实的办法来。

“我知怨不得他！”赵烈愤然，“什么天仙地仙，天间宰相，统统都由不得我们选！”

赵烈这才木木地随她房，素素叫妈来带走了赵林，便拿了赵烈一套衣服来，伺候赵烈换上。

赵烈终于怒：“这个三弟，自己上天神仙也就罢了，要多少人给他陪葬！”

“若是他乖乖被擒，不似我这般顽抗，上面人师无名，不致杀一个在编的神仙……”

时纠了名目，要除我们几个。刚才天兵追击到此，说是抓捕，本就是索命！若不是我知赵大人全家被曹大人派人护住，跑到这里，早就被劈死了！”

素素一怔：“怎么了？”

素素换了一套衣衫，正带着赵林来，打开房门，见赵烈呆呆站在雨里，愣了愣，回到房中取了伞，走院中，撑伞于他上，柔声：“去罢！”

赵烈：“我对不

越发说得不吉利了！赵烈忙打断他，：“你先别这么讲，我问你，张衍到底还活着没有？”

这么说还是生死未卜!

素素只好拉他的手，觉得冰凉，不忍：“让林儿看到你这样，可怎么好？快去罢！”

正在给赵烈发，突然，坐着对镜发呆的赵烈轻轻抓了她纤纤玉手，抬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