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见他神，便：“你看落款。”

赵烈微笑饮酒，知张衍早回江阳，常州山神算是拣了个大便宜，于是问：“如何知是山神降得？”

一新，还扩了两倍有余，上画也是请名师所作，构图极佳，我还叫那画家再一幅给我，当作神迹收于家中。”

赵烈上京官后，常来光顾，远离家乡，少得父母束，又思起女儿衣裳来，常借给妻买衣服之名偷偷给自己挟带两件。那老板虽觉得尺寸上有些蹊跷，但京中什么怪事没有，也不多问。加上赵家弟，不需太大作为，也是前途光明，阁拜相，不在话，少不了有些巴结。

赵烈起初还有些心虚，后来胆也渐渐大起来，看到喜的便指，有些极艳的花，分明不像素素会中意的，也买了来。恰好素素上了京，也认识了不少官太太，加上她大方识礼，应酬竟比他多些，让他常寻得空在家偷偷穿那些女饰。

“不是我自夸，江南自古为人文荟萃之地，榆塘人士遍布京都，我也不尽认得的。”赵烈笑。

赵烈见张衍之心切，便随他去家里取了，开了卷轴，他一看便当场愣住，差落泪，那云生雾绕之间，面容淡漠，站在青龙边的蓝衫公，果然和张衍一模一样！

这次买的女服，衣料是江南有名的“四时花开”，同一匹布上，绣了暗花，成几套，每套乍开花相同，近看才知花由苞及盛及落，早已不同，十分雅致。赵烈也有这样衣料的男服，但拿到这件，还是不释手。

第二十五章

赵烈母亲王夫人，娘家是江南巨贾，赵烈舅舅的丝绸生意也遍及全国，京城这家成衣铺，和达官贵人多有往来，那老板早年便识得赵烈一家。

一来二往，便相熟了。

他的发极黑极，又极多，只有王实才梳得顺手。常是王实帮他梳，他对镜给自己上妆。如果近几日官场上碰见什么自己应对不好的事，大哥不苛责，一个神

“那你找对人了！那画家画了后，长老惊呼神似，特别是蓝衫公，简直和梦中一模一样！”同僚兴奋。

同僚想想也是，便另一幅卷轴，画上季常和张衍相视而笑，正要腾云而去，竟似神仙伴侣。想杨冕去榆塘时，也撞上季常了，不过能画得如此神似，也是技艺非凡。

赵烈这才注意到落款是“杨冕”二字，惊问：“你见了杨先生？”

“当地村中长老说，降那日，风雨大作，土地托梦于他，说有山神前来治，不必慌张。随后就梦见一年青人，相貌俊雅，着布蓝衫，携一苍龙而来，飞云端,真真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久之后，风平雨静，那苍龙又化作一青衣公，长得也极好，冲他一笑，便和那蓝衫青年一块乘风而去了。”

“赵大人，同是榆塘人，你怎么不会知，杨先生今时今日，是京中晋王爷的座上宾啊！”

赵烈借了那画回家描摹。路上透过轿帘小看街边风景，愣愣神，突然叫停轿，走一家店铺，老板笑迎上来：“赵大人，又来给夫人选新衣裳么？”

赵烈想那大概是季常和张衍，心酸溜溜的，又想久不见张衍，便问能不能看一看那临摹的画一。

晋王爷好旁杂之学，诗作画，无所不能，满座文人雅士，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