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了笑，问：“在哪？”

自从上次妈妈过来这里带弟弟看病后，他们就没有再通过电话了。

她接起来：“喂，妈妈。”

他赶到家时早就天黑，时念念刚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澡便见他急匆匆的推门来。

“念念啊，再过段时间妈妈和弟弟可能会再过去找你一趟。”

“还没确定呢，估计是等你放寒假了。”

“看病吗？”她问。

妈笑着说，“先洗手吃饭吧，补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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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坐在花坛边的江妄。

饭桌上舅舅和舅妈聊着天，面凝重的，时念念没停懂，只当是舅舅公司的事，便也没多问。

“怎么了？”她愣了愣。

时念念愣片刻，笑起来：“好，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呀？”

看了没一会儿，手机便响了。

江妄冷着脸把晟狠狠掼到栏杆上，冷漠又残暴的样历历在目。

“不是我。”范孟明着气，传过来的声音嘈杂喧闹，还夹杂着几声脏话，“是妄哥，遇到晟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人一小丫过来个屁。”许宁青攒眉骂了句，犹豫两秒，还是问：“你那边没打了吧。”

“好。”

都好几个月了啊。

“行，你着他，我去把时念念带过来。”

许宁青简短的把事告诉她。

她太久没有看到真正盛怒的江妄了，她中的江妄，平日里慵懒散漫，吊儿郎当，可是很认真的训练，成绩也很好

许宁青也临近大学第一次期末考，大学以后他就过的没中时那么混了，再加上学生会的事，整天忙的不行。

范孟明报了个地名，又说：“我看妄哥绪不稳定的，你要不叫你妹妹过来？”

“没，那还打算叫警察呢。”

吃完饭回卧室，她把书拿来，沉心继续复习明天的考试科目。

时念念卧室放书包，没注意到舅妈抹了把脸，迅速把桌上的报纸收起来，压到旁边一摞杂志底。

她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愣了愣——妈妈。

少年坐在场看台上，轻描淡写的将那个支离破碎的可怕故事重组起来展现在她面前的晚上也同样近在前。

“是江妄。”

“没空，自己玩儿去。”他一接起就懒散。

只是稍想一江妄妈妈的死和后来晟的关联，也就大概能猜到了。

时念念听到“晟”的名字手臂就瞬间起了一层鸡疙瘩。

“嗯，应该差不多时间。”

“我后天……就放寒假了。”

许宁青算和江妄关系最好的，对那一次的事也所知不多，江妄的格不会主动去告诉他，这样的隐私的事，许宁青也懒得过问。

女人犹犹豫豫的说：“算是吧，也是过去看看你，毕竟都快过年了嘛。”

从学院楼来时就接到范孟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