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湛西接话：“忙着失恋，没时间。”

提起许昱，柯梦之搅着汤匙，突然想起什么：“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上次微信找他，他也没有回我。”

项湛西抬，看着她：“你销售好歹把拍屁的本事练一练，夸人不是你这么夸的。”

柯梦之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个事，

项湛西给柯梦之盛了一碗银鱼莼菜汤，解释：“现在没有新鲜的莼菜，等明年到季，可以来吃新鲜的，老板素汤的手艺不怎么样，也就这个汤还可以。”

项湛西：“没时间，偶尔来，许昱倒是来得比我勤快。”

柯梦之：“……”

早前许昱就鼓励他，总劝他想开，能争取就争取，又说柯梦之比想象中还要好相。

项湛西心中微动，一时没有说话，记起这其实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个桌上吃饭。

柯梦之接过，拾勺舀汤，吃了一，挑眉赞：“味真好。”抬，“你经常来吃？”

老板却不理，继续低声：“你再帮我问她，是味清淡些，还是调料多些，酱油、辣椒吃不吃。”

柯梦之之前早领教过他的毒，没将这话当回事，回：“你之前帮陈小田，也帮过我，我这么说没错，不是拍你屁。”

不多时饭菜送过来，五菜一汤两碗饭，家常菜，香味十足。

老板哎呦一声：“又不是问你，算了算了，太监不急急死皇上，我菜去了。”

也令柯梦之禁不住暂时将工作和白天种种抛却到脑后――

项湛西没有转达，只说：“清淡。”

好像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饭局，令她不自觉间悄然放松。

柯梦之看着他：“怎么了？”

项湛西却拐到其他事上，：“他一失恋就没心工作，你的兼职应该也暂时接不到。”

这时候餐桌上摆放的一旧式座机响起铃声，项湛西抬手接起，听那说了一句话，抬看向柯梦之：“姜葱蒜这些调料，有什么是不吃的。”

项湛西当着柯梦之的面，电话里直接回他：“菜的时候想太多，小心刀切了手。”

老板依旧很识趣，当面废话没有，介绍完菜，转离开。

项湛西：“没什么，老板脑今天不好，提前和他说过菜清淡，他又来问。”

如今有机会吃这样一顿饭，他也发现许昱那小说的没错，柯梦之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他，是他自己太多疑，在某些方面又多年作茧自缚，终归是他一直拿不起，也放不。

项湛西回复电话那，老板却哈哈朝他一乐，刻意压低声音：“其实我刚刚在你们那儿就要问的，但想想你带个女孩过来，未必有话可聊，我这样还能帮你找话和她说说。”

柯梦之看他这副既不拒人也不冷傲的姿态，想了想，缓缓低声：“许昱说的没错，你人其实好。”

这于他来说，堪称是值得纪念的一个晚上。

柯梦之：“都可以。”

项湛西挂了电话，觉得好笑，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