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贺晓用微微茫然的目光定定注视邵以归良久,最终,他没没脑地另起话题
:“从小我便知
,父母对我哥和对我的态度是不同的。他们很明显地偏心我。明明几天前因为忙赶不上大哥的生日,结果仅因为我
噩梦便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陪我。难得的假期,我和哥哥想去的地方不同,最后全家去的总是我想去的地方。就在爸妈他们
事之前,他们因为在国外刚错过了大哥很重要的一场钢琴比赛,可他们之所以错过是因为在那之前我
冒发烧,哭喊着要妈妈,他们因此留在家里照顾我,耽误了行程。”
“以归,若你知你最亲近的人其实是你杀父仇人时,你会怎么
?”
当一个人离家走,他总是要找一个可以住的地方。而当一个人想要找一家酒店住,他很可能会找自己熟悉的酒店。
唐贺晓的这一问题用了一些修辞手法,但那丝毫不用,其影
容昭然若揭。邵以归抑制着意外的表
望向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舅舅的唐贺晓。若唐贺晓所谓仇人是舅舅,他又何必特地离家
走避开自己哥哥?而且,仅仅曾经的只言片语,邵以归便很清楚唐贺晓与自己舅舅一
都不亲近。可话说回来,若说唐林问是唐贺晓杀父仇人……这又不是在大学时演话剧,哪有那么戏剧
的剧
,唐林问居然是弑父的恶徒?
“抱歉,以归,我忽然发现一些事,有些乱,所以这些日
只想一个人静静。”
唐贺晓显然遭遇了烦心事,大白天他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打开门见到邵以归一没心
好奇邵以归是如何找到自己,仅仅是
绪低落地解释自己毫无消息的原因。
“是不是亲生其
唐贺晓无法拒绝,侧让邵以归
了房间。他让邵以归
屋,自然不可能当真让后者像摆设一样地坐在那里。邵以归不了解唐贺晓的很多事,但多少清楚他的
格。不
他所料,两人落座没多久,唐贺晓便开
了。
半小时后,邵以归顺利在福斯盛酒店找到了唐贺晓。
“即便帮不上忙,我也希望能守在你边。我可以不发
任何声音,让我陪着你吧?”邵以归特意放低姿态说。
果然,只听唐贺晓继续说,“现在我终于知
爸妈为什么那么
了。那时候,我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我的哥哥不是亲哥哥。小时候听灰姑娘的故事,我其实偷偷同
哥哥,总觉得有时候很他像灰姑娘。”说到这里,唐贺晓停顿了片刻。末了,他
一个苦涩的自嘲笑容,“人生真是充满了意外。我没想到,原来我才不是亲生的那个。”
“你小时候一定又乖又可,父母偏心一
也正常。”邵以归有意使用轻松的说笑来缓和唐贺晓带着阴郁的语气,但他心里清楚,以唐贺晓之前的话
,唐父唐母的偏心另有
理。
“我不知自己会怎么
。”邵以归轻缓
语气,低声回答,“很多事若无亲
经历,是无法想象的。我不想夸夸其谈,用事不关己的态度和自以为是的想法误导切肤之痛的人。”
邵以归不得不好奇,能够让原本已经遇到两难问题的唐贺晓完全将此事抛在脑后的困扰,究竟能有多糟心?当然,他不会直接打听。唐贺晓声称想要一个人静静,说明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心事,这时候贸贸然询问,对方很可能闭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