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主都是火药和药引，剩便可加些别的东西。”晏维清侃侃而谈，“刚刚那个红得比胭脂更深一些，显然加了白石粉。”

两人一起走了这么长一段路，这心照不宣的默契还是有的――晏维清绝不提帮忙，而他也不好姿态地赶人走。他不太想接受那种好意是一回事（毕竟他欠的人已经够多了），心里却已经领了是另外一回事，只能不咸不淡地着关系。

晏维清早就知这个，他一也不意外。“你知它们为什么能显不同的颜吗？”

“确实不知。”赤霄如此表示。对不在自己领域里的东西，他承认得也很坦然。

刚才话题转得生，到现在赤霄脑海里还有个声音不停叫嚣差亲上了差亲上了，不得不继续试图撇清那种暧昧纠缠的想法。“是不错……我好像是第一次看。”

但说到其他的任何东西似乎都不放在里……

这话是真的。在第一朵烟花升起后，更多炫目的花朵争先恐后地在藏蓝夜幕中绽放。千里明月，万家灯火，都落这一幅金波碧落的风景里。

赤霄原本只是转移话题，但他现在真的开始好奇晏维清到底知多少。焰火一阵一阵的，两人一问一答，

他还活着，华、张机、鸳鸯也会活着，就算他们落到或者即将落到叛徒手里；若他一直没有消息，他们才会死！

赤霄没忍住多看了晏维清一。“其他任何东西”应该不是在指代晏维清自己吧？里的哀怨难是他的错觉吗？

这话也是真的。作为一个在外及西域长大的人，确实没什么机会领略中原的富庶繁华。

“……嗯。”晏维清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失望，但还是自然地转了。“真。”

晏维清也看着赤霄。“你这是默认吗？”他问，语气平静，倒映着光月的睛里却像翻涌着什么。

忽然，半空中猛然炸开一朵焰火。它上升时几乎没发声音，一现便是以它生命中最绚烂的姿态。

现在，晏维清的态度摆明了什么都清楚，甚至有可能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照对方一贯的秉，相比于从中作梗，陪同去白山助他一臂之力的可能更多些。毕竟，他趁手的武不在，敌人又众多。

这就更像默认另一种发展。晏维清眸一深，慢慢倾。而赤霄睁睁地注视对方近，依旧僵地定在那里，完全无法退后。但就在两双嘴唇接的前一刻――

“若是硫磺粉，许是樱草更多些；若是孔雀石粉，烟花边缘就是一圈青葱……”晏维清说着，偶尔用手指天上的焰火，竟然十分通。

“哦？”赤霄顺着话问去，“那其他的呢？”

再加上意图浑摸鱼的武林人士……他现在回白山，完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赤霄想，还想说“是”，然而他有些惊恐地发现，这回不仅他的脖颈不听使唤，连咙都要罢工了――这种仿佛被全、什么反应也不来的况是怎么回事！

赤霄就知，那么会让叛徒提警惕，从而大幅度增加对方给他套的可能――包括人质，包括陷阱。但他必须那么，为了人质也得那么――

“砰――！”

控制的开关被震开，赤霄猛地扭过。“烟火大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