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珂溯一言不发地盯着迷迷糊糊将要沉睡的程芊苒，脸晦暗不明，他死死地攥着她那几纤细的手指，平日里带笑的狭长桃花此时冷的几乎要结冰。

在他的记忆深，有一个人，也叫苏墨澂。

她午一多才完全清醒过来，董安可给她留了字条，程芊苒着钝痛的脑袋皱眉，看完董安可在字条上写的厨房的锅里有醒酒汤，江珂溯昨晚把她送回家就回了海城等等各种琐事之后，她终于肯从床上爬起来去喝汤。

dong：苒苒你中午没送饭来，总监到现在都没办公室一步，也不许别人去。

是完全的同音，但不确定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然而就算这样，他已经被惊到了。

二十年没有见过他，不知他在哪里，也不知过得好不好，可只要一提这个名字，哪怕只是名字同音，他心底掩藏的愧疚也会一瞬间如同巨大的浪一般突然灌满他的心，沉甸甸的，让他几乎不能承受。

她无意识地重复呢喃：“苏墨澂……”

另一边的程芊苒被江珂溯送回住，就在他把她放在床上正要起离开的时候，程芊苒突然抓住他的手指，难受地喃喃喊：“苏墨澂……”

苏墨澂攥了手机一整晚，睛没有合上，第二天面如常的洗漱去上班，只是圈有发黑。

如果他没听错，她喊的是，苏墨澂。

她默默地关了聊天页面，将碗和锅都洗净后收拾好自己去教姜芷念舞蹈，还有最后几天，程芊苒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人问题影响到工作，而且就个人而言，她是真的很喜姜芷念。

她的声音糊不清，又很低，江珂溯起初没听清，弯低了将耳朵凑近她，问：“什么？”

程芊苒也不再打扰他，开微信看到董安可中午给她发的微信。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决定放弃了，在他和她还没开始的时候放弃，相对来说比较容易的吧。

上午十钟手机有响闹铃，程芊苒迷迷糊糊地不想起，但一想到还要饭，就腾的一坐起来，一刻又想起昨天的事，烦烦地倒回去，本就没睡够的她脑仁疼得厉害，脑里还混乱地闪过好多画面，最终抵挡不住困意，又沉睡了过去。

那他该怎么办？

向来寡淡自控力极的他被一个女人搞得彻底得失控了。

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让江珂溯面一僵，那张本来因为饮了酒而泛起浅薄红晕的脸颊霎时苍白如纸。

复杂难辨的绪在里不断地窜交织，狠狠地折磨着他，他甚至问自己——万一，真的就是他心里想的那个苏墨澂呢？

在厨房盛汤的时候给江珂溯打了一个电话，他没接，随即给她回了一条短信：在忙。

dong：你们吵架了？

***

中午没有“外卖”被送上来，他没有办公室，也不许任何人打扰，让自己忙碌于工作中。

地知，他失控了。

程芊苒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又难受起来，他们的关系，怎么有资格用“吵架”这个词。

在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