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家的时候，苏墨澂时不时地就瞄几放在一旁的红，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和她说这件事。

姜芷念拧成一团的小脸瞬间展开，笑嘻嘻地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就知哥哥最好了！”

她吞咽的声音被他听到，引诱着人不由自主地去想她仰起脸喝场景，红莹泽的唇，细白纤长的脖颈，优致的锁骨……

五半班后，苏墨澂反常地没有加班，直接步行去了4s店。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完就歪将手机固定在肩膀与耳侧之间，用手拧开矿泉瓶，然后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举起矿泉，仰喝了几。

苏墨澂低垂的睫微颤。

看到来电显示是“澂澂”，她弯唇一笑，终于忍不住给她打电话来了吗？

人说他不近人，可对待姜芷念，只要她说喜，不是什么，他都会用尽全力帮她实现，只博小姑娘开心。

夕阳余未消，橙红的光晕打在他冷的侧脸上，勾勒他明晰的五官，英俊淡漠的眉。

苏墨澂的心有复杂。

之前都是她一接起电话就会很地唤他一声“苏墨澂”的。

他微微皱眉，简单地应了声，说他班后过去再谈这件事便挂了电话。

苏墨澂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程芊苒正在舞蹈室舞，要不是恰巧她停来休息，本听不到来电铃声。

“我尽量把工作挪开，陪你过去。”他着姜芷念的脑袋，无奈地妥协。

“喂？”她没忘记此时还在大宝贝说的冷落期，尽量保持住礼貌疏离的态度。

除了小念生日那天，程芊苒坐过副驾驶的位。

程芊苒眯起，唇角上扬起来，故作惊讶地疑问了一，然后问：“难掉在你那里了？”

苏墨澂听到“红”时很震惊，他平日几乎没载过任何异，除了……

“是我，苏墨澂。”他说完就拢起眉峰，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和她讲电话。

那劲瘦的影在阳光一寸寸变短又一拉长。

姜芷念生日过后的第四天。

***

她似乎轻笑了，“昂，我知，苏墨澂。”

他接起来，那边是公司附近一家4s店的员工。

苏墨澂正在公司的办公室看方案，手机来了电话。

终于在晚饭过后，犹豫了许久的他决定还是打电话给她说清楚，还赔钱还是怎样，她说的来。

到了4s店，从店员手里接过车钥匙和那支破裂的红……

最后三个字程芊苒说的缓慢，又咬着音，隔着听筒传到他的耳边，恍若她就在自己的耳畔呢喃似的。

他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摁在窗的玻璃上，声音不咸不淡地问她：“你是不是丢了一支红？”

“苏先生您好，刚才给您的车保养时不小心把您车里掉落在副驾驶地毯上的那只红给坏了，您看我们这边该赔偿多少……”

苏墨澂“嗯”了声，简单地把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