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看见泛黄的镜里自己那张满是慌乱的脸。

“是他旁边的那个女生？”

“啊？怎么了吗？”

杜昊安压低声音，“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来！是妖还是鬼？”

“表哥，你听到了吗？”

沉青摇摇，：“你等会再过来。”

轻轻柔柔的女声在他后响起，那一刻，韩哲脸上的喜消失殆尽。

“表——哥——”

——

“有人死了。”

“是‘邪祟’。”

哗啦啦地冲刷老旧的洗手台，韩哲一拳砸在墙上，重地气。

邪祟非妖非鬼，只是一团怨气所化的怪，潜伏在人类中，难以分辨。

等到周围没有多余的人后，沉青抓住门把手，丝缕肉难以窥见的黑气缓慢渗，过了几秒，洗手间的门轻轻开了一角。

女生“咯咯”地笑了起来，白皙柔的手搭上韩哲的肩膀。

“表哥。”

“……哦，好。”

沉青，“他本可以逃过此劫，可惜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前天晚上你还说过最喜我了，表哥，你回看看我啊。”

沉青：“……”

杜昊安吃惊地从座椅上探向外张望，看见车厢前排的年轻人放扑克要向外面走去，赶忙喊了声“等等”。

他的面容因为过度惊恐而扭曲，脑袋被原地扭转三百六十度，背对着门，和门前的沉青来了个面对面。

不行，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待会就车，让那个鬼东西去祸害这里的人吧！

没找到人的年轻人不怎么在意地继续向外走去，他比沉青先一步来到紧闭的洗手间前，抬手想要敲门。

这tm都是什么事！

晚上七，火车到站，杜昊安站台，伸了个懒腰。

车厢里，沉青了眉心。

“表哥，你嘛不理我啊，你在躲着我嘛？”

“施了个障法，”

他咬牙切齿地想。

沉青把杜昊安拖回座椅上，自己起，绕过他走向洗手间。

沉青大步跨前，截住他的手：“别碰。”

对，还有这么多人替我挡着，那鬼东西找不到我的。行李也不要了，去别的车厢，然后找楚……她肯定会原谅我的，不就和别人上了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这种东西……

“表哥，你回。”

尽没见过这个人，但年轻人莫名觉得……对方说得好像对。

“什么？！咳咳咳！”

门后黯淡的灯光闪烁不定，洗手台前有一个人僵直站立……是韩哲。

“可累死我了……对了，你把那只邪祟除掉了，那韩哲去哪了？”

他随手一推，洗手间的门“咔嗒”一声，在他后缓缓合上。

不就是上了一次床吗？凭什么我要摊上这种事，那个女人又是什么鬼东西？！

……

墨袍角飘起，沉青快步

“谁叫我？”

年轻人一雾，“我就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他焦躁地在狭小的洗手间里转了几圈，不安慢慢褪去，脸上渐喜。

“是韩哲，”

咔嚓。

年轻人困惑地回，却没找到喊他的人。

正在吃泡面杜昊安一呛住，拼命地咳嗽起来。

他摸摸后脑，有莫名其妙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