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

郑素琴脸上浮现满足的笑容，她闭上睛，慢慢地沉梦乡。

真烦。

妖力的消耗带来了的虚弱，寒冷一丝一毫地渗骨之间，空气仿佛结了霜，刀割般刮过在外的苍白肌肤，生冷到一阵阵疼痛。

墨眸微眯，沉青温顺地蜷在大衣间，被男人抱怀里，温柔地安抚。

黑大衣覆住墨蛇纤长的躯，厚重的度顷刻间温了四肢，势而有力地打他的骨血之中，将冰冷通通驱散。

覆的帘遮住底的黯然，沉青垂首靠在墙边，墨发丝落在苍白的肌肤间，构成极黑与极白的对比。

此时已是深夜，本该睡在她枕侧的丈夫却并不在边。郑素琴知秦正明又去找楼那个女人了，就和之前的很多个日夜一样。

第六章房间里有人

轮椅自发转动，秦墨抬手了沉青颌，将怀里这只怕冷的墨蛇领回了房间。

“……”

略微糙的手掌摩挲过墨发丝，秦墨凝视安静地阖靠在自己臂弯间的青年，深眸中有细微的眸光不定闪烁。

——

“怕冷还到乱跑，现在被冻傻了？”

就在这时，一浅光自无声打开的房门延至他脚，沉青抬，看见俊无俦的男人披着大衣现在黑夜的灯光中，朝他伸了手。

“过来。”

哮奔腾的阴影温顺地涌回他，其中一缕缠上青年的苍白指尖，亲昵地蹭了蹭，消失于无形。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沉青呼一气，气息也是冷冷的，落在没有温度的手心，冰寒彻骨。

无论是丈夫，地位，还是荣华富贵，她都从郑秋雨那里成功抢走了。她会靠着这些抢来的东西活得很好，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亮晶晶的珠悬于发梢，如同缀了一圈细小的碎钻。沉青携着寒风冷雨推开秦宅大门，裹紧了上单薄的外袍。

好冷……想要找到那个人。

“是，还是我的小蛇。”

很久以前就找不到了……

沉青把脸埋男人结实的膛间，认真：“是大蛇。”

片刻后他轻笑：“这么乖，你的本一定是条小蛇。”

二楼，青年孤零零的影被拉的细长，他的目光微微茫然，敞开的衣领是致而脆弱的锁骨，泛着白玉般的冷光。

滴答，滴答。

这一次再没有任何阻挡，森林沉默而畏惧地注视青年的背影，犹自颤抖不休。

寒雨渐收，沉青合伞，顺着来时的方向慢慢地走了回去。

他心想。

如同飞蛾受到火光的蛊惑，沉青一步步走向那边的男人。他的意识没那么清醒，脚步起初也有些迟疑，但没等墨蛇定决心要离开，手腕就已被秦墨轻轻握住。

好冷。

关门时带起的冷风起墨袍角，沉青瑟缩一，快步向前走去。

可是，他找不到。

黑暗的房间中，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睁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空有一个“秦夫人”的名，在这个家里却更像个笑话……不过没有关系，她还有个孩，那是秦家的血脉，是她的最大依仗。秦正明永远不可能和她离婚，她也会凭着这个孩永远地取代另一个女人……她那个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