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萧县的古玩市场。”

包里掏一片面膜：“乘飞机是很容易缺的，笑笑，咱来补个吧，韩国光效果，不可思议的度华，补保湿手可及，面膜辣么多，我只信我信的！”

常言重赏之必有勇夫，不但有勇夫，还有莽夫，还有屠夫，别说挖别人的大墓了，就是自家祖坟，一听说里有古董，立也就挖开了。

“……”王三笑看着自家老爹只被面膜盖了1/2的胖脸，认真地说，“老，我突然有心疼你。”

“嗯？”

“难哪里发现汉墓了？”王三笑低声问，“老，你没收到风声？”

“笑笑你养伤的时候，我去琉璃厂逛了一次，发现现了很多蚌埠工的汉玉，”康天真滋滋地溜着馄饨汤，齿不清地说，“货量特别大。”

无人接听。

王三笑搅着碗里的小馄饨，慢慢思索着，古玩行的风总是一浪又一浪的，“鬼谷山”拍天价后，满世界都是元青花，秦皇陵发掘后，全北京都是兵俑，这陡然现这么多汉玉……

王三笑倏地皱紧眉，安徽蚌埠……全国规模最大的仿古玉集散地，据估计改革开放30年来生产的仿古玉超过全中国8000年来生产古玉的总和。

“有汉墓？”

“这事儿吧……是有幕后推手的，你被揍的第二天，就说萧县发现大型汉墓，土大量玉，第二天就全北京都他妈是汉玉了，那玉自己长了跑的么？”王八贤掏手机，调几张照片递到儿面前，“看看，消息一，萧县都快被挖成盆地了，这帮孙贼，就不能让老祖宗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有个球！”王八贤，“第一个大墓就是假的，放个假消息，就引了这么一大批傻去挖坟，傻成这样儿，不宰他们宰谁？”

王三笑起楼，看到自家胖爹正蹲在落地窗前修剪他的几盆花草，走过去，蹲，发现

“……”王三笑目瞪呆地看着他。

王三笑将照片传到自己手机里，回到家后，躺在自己久违的大床上了一圈，拿手机，发现有个魏琮的未接来电，没理会他，拨了另一个号码。

康天真从馄饨碗里抬起来：“说玉，我突然想起来最近发生一件奇怪的事。”

王三笑嗤了一声，漫不经心地扫一手机上被挖得满目疮痍的山，突然目光一滞，抓过手机，将照片放大，盯着不起角落里少年模糊的影看了半天，抬看向王八贤：“这是哪儿？”

然而王八贤已经施施然从康天真手里走面膜，一边往脸上敷一边充满期待地问：“真的是光效果吗？本王最近的苹果肌有儿燥……哎，真真，你这玩意儿面积略小啊。”

飞机的时候，王八贤已经华丽丽地过了，然而他认为自己仙姿佚貌，大白胖脸上的小红不过是古玉上的血沁、玛瑙上的俏、哥窑上的金丝铁线……

“白璧微瑕，反而更见风韵，”王八贤拿手机当镜看了半天，然后满意地落一个结论。

“墓个球，”王八贤喝一米酒，没好气，“都是蚌埠的汉玉了，还大墓……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