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估摸着，这几晚怕是睡不好了。

那塌又小又，睡得人腰酸背疼。早间醒时各自抱怨了几句，又用了早饭便又迎来了第二日的论考。

等他落了笔已有些时辰了，洋洋洒洒也有千言，他便又默了一遍，觉得无甚不通不顺才放了卷。等到那锣又敲了三声，徐修便把卷递了去。

这三日，学们宿皆在这，不可外。每日约有一刻的样可在外活动，吃什么都会有人送来。

一边用午饭，一边继续写，“……夫民之暴者兴仁，智者无讼，在乎设庠序以明教化；吏之酷者存恕，贪者守廉，在乎严督责而明科条。为治之方，不过乎是而已。谨对！”

策问容或是时务，或问事理，以问切事理，明白正大为主，共有三题。

徐修最后是以“天地之”与“本心”题。

她脚尖着地，一手托着巴就瞧着外，刚才她一就瞧见他了，仍是那一副模样，好看极了。赵妧转过来，对着赵恒甜甜一句，“谢谢哥哥。”

第一场的策考便算结束了。

今次的论题便是一论“天地之人为贵”的题。

便又说那厢，因着宋玉排的前，走到一半便寻到了。

徐修便继续往后走去，他排的后，是在最后几间的样。等实了信息，再由人搜了，检查了衣，才又领了三蜡烛往里去。

他方号舍，外便落了锁。

离策考约莫还有一会功夫，徐修便先把文房四宝照他的习惯放了起来，一应好了，才坐磨起了砚。

等磨好了砚，那锣声响了三，外有人递了今日的题来。

今次策考便有一题是就前那京兆府韩仁的事的一题，上书“听德惟聪，前王之至训；嘉言罔伏。举善之令猷。国家守承平之基，御中区之广，地利无极，齿籍益蕃。各有争心，必虞诈之患；或非良吏，虑兴枉滥之尤。故立肺石以达穷民，设匦函以开言路。而又俾之转对，复彼制科，思广所闻，遂延多士，属兹举首，将列仕途。以何致民之暴者兴仁，智者无讼；以何术使吏之酷者存恕，贪者守廉？试举所长，用观识。”

这一晚应了徐修的想，大多都没睡好。

途中有人送来午饭，也不过是馒咸菜，又给了一碗，他便就着吃了。

他便往外走去，宋玉正过来寻他。见着他来忙喊了一声“徐兄”，徐修也应了。他们这厢只有一刻的时间，便各自去寻了方便，又用了晚饭才各自回了号舎。

外收完了卷，徐修外的锁也被打开了。

策考，又称“策问”。

如今天已大亮，徐修这光还不错，他便先看了。这号舍极小，除去一张书案，上摆文房四宝一，一把椅，便只余一个塌几了。

天地之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此乃原话，徐修仍是想了一会才笔，论题较策题便没什么规定，只需解其义，其题。

徐修答题素来是多看几遍，解其义再答，如今便看了几遍才笔，“帝尧之德非不圣也，必乘九功而兴；虞舜之明非不智也，必开四聪之听”。

论题多自孝经、理。

他这题答的比策题要快，却也写了几大页。等到落笔的时候，外还没声响，他便靠着椅假寐了起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