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远见到他开始，就注意到卫李有许多不自觉的小动作，比如转刀。

卫李摇摇，一副怒其不争的样，一脚踩住梁远的左肩，迫使他朝右趴，另一边膝盖制住他被缚在后的双臂，净利落地把针了静脉，动作娴熟而专业。

“第二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所以怎么会有他们拖累他的说法呢？明明他自己才一直是个累赘。

卫李只是挂好了输瓶，轻飘飘地抛了游戏继续的指令。

男人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清空到桌面上，轻声笑起来，也不知这个笑容是起源于梁远的回答，还是塑料袋里的品。

梁远的角度看不到其中的东西，不祥的预却越来越烈。

“我可以先打昏你，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你似乎不打算反抗啊。”

只是这份奖品，并不由受奖人的意志而决定是否接受。

梁远抿了抿唇。

察觉到梁远惊惧的表，卫李耸耸肩：“不是毒品。这就是普通的营养针。”

逃去，以及活去。

而现在，他的小动作是撕扯手里的医用橡胶手套上的标签。指甲划过橡胶的声音令梁远背脊一阵发麻，卫李本人却恍若未闻。

男人还未判定他的回答是否正确，但以目前的反应，大概是没错的。

“既然你答对了，就让你多活几天吧。”

后滴慢慢溶自己的血，逐渐削弱自己的反抗能力，他得在彻底丧失自救能力之前，逃去。

顿了顿，卫李笑着补充了一句：“是奖品哦。”

他不觉得这个问题成立。事实上，这两个人里少了任意一个，他都无法活到今天。

这才是他最忧虑的一。

梁远明白卫李的意思是不准备给他吃饭。用营养针，虽然麻烦，却没有排方面的问题，也能轻易瓦解他反抗的力储备。他猜想在自己醒来之前，卫李大概也给他注过。

他面如常地笑起来：“这题比较简单，我只留半个小时。单选。”

――虽然这并不能让梁远更安心。

一阵尖锐的疼痛后，梁远觉到血里渐渐被注了冰凉的。然而更深的寒意来自于压在他上的那个人，尽目前对方并没有格的任何举动。

“第二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打算跟许慎谈判。所以，留着你，是我个人好使然。”

他在试图摆脱现状，可惜成功之前便被卫李抓住了。他现在没有郑安的同，也不拥有哥哥的帮助，只能靠自己想办法逃去。没有懦弱的余地。

而电视柜上明显使用过的针也侧面印证了他的猜测。

四十二

没有任何筹码以交换梁远的安全，而对方，甚至不屑与跟他们谈判。

卫李终于掇拾好了，绕到梁远面前。后者一看到了他带着医用塑胶手套的双手，以及此刻正悬在他面前的输瓶，长长的导连着的针正握在卫李手上。

卫李轻飘飘地问了第二个问题。

卫李说着，举起了手，比两个指摇了摇：“郑安、许慎。猜猜看你是被谁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