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觉得那人影很熟，想了想，对上了――是他同桌，池野。

超市背后确实人少，地上几只麻雀在啄，听见脚步声，扑翅飞走了。洗手池有像危建筑，斜垮垮地挨着墙，说不定哪天晚上场大雨就给冲垮了。

赵一阳是真饿了，挑了两个面包一盒饼一包不够，又了瓶果汁在校服袋里。

“哥，这是你给我选的，小公主。”

芽芽背好书包

闻箫：“……”

还用找？这小傻帽一星期能掉十个八个的夹，他早去网上批发了一百个一模一样的。

见闻箫站货架前没动，他蹭过去卖安利，“喏，那块三明治，夹培的，好吃，附中一绝，再不手，火速没有。”

芽芽瞪圆睛，惊喜，“哥哥，你去哪里找到的我的夹？”

赵一阳转看过来：“是什么？”

“……”赵一阳双手合十，“施主，我们可是要上晚自习的人！”

正在翻墙。

老宅古校，那不是很容易闹鬼？”

听见声音，芽芽猛一抬，梳的小辫跟着摇摇晃晃，“哥！”喊完，小眉又重新皱了起来。

“就为这破事儿难过？”池野手袋，拿来成拳，搁他妹妹前，“准备好，看清了啊。”

演技奥斯卡。

“你哥法力无边。”池野伸手拎上芽芽的小壶，嫌弃，“又是粉红？”

教室里除了芽芽没别的人，池野走去，看他妹妹往书包里芭比公主文盒，“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闻箫：“你没看见？”

站一年级三班门，池野站姿懒散地靠门框上，屈着手指，敲了敲绿教室门，“芽芽同学，这么勤奋在作业？”

现在小学午放学都早，池野到宁远小学时，校门人都走光了，只有个保安裹着军大衣，正窝在传达室里打瞌睡。

手捷地几步助跑，腾跃，手攥住不锈钢条，人就站上去了。等手腕再一使劲儿，一个翻越，人已经到了围墙外面。

闻箫有轻微的洁癖，“附近有龙吗？”

赵一阳咬着，调，“看见什么？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刚刚不就几只麻雀在地上蹦吗？我还喂了它们两面包屑。”

学校超市不算大，但东西齐全，想找的饮料零创可贴转笔刀，都能找到。

闻箫伸手拿了一个，又买了墨蓝的笔芯。

手摊开，他手掌里放着的，正好就是一个粉红塑料蝴蝶结小夹。

池野也看见了闻箫，隔着一大段距离，他中指指并拢，齐眉的位置，痞里痞气地朝闻箫站的方向敬了个礼，嘴角一勾，人就围墙去了。

闻箫拧开生锈的龙，“嗤嗤”好几声，一清才从里细细地了来。余光瞥见什么，闻箫偏过，好巧不巧地，就看见有人正在翻学校的围墙。

芽芽抱着书包，委屈巴巴，“我的蝴蝶结小夹，育课的时候，跑步，跑完就不见了。”

赵一阳拆了个面包正吃着，“有有有，门那个洗手池一堆人在那里泡泡面，油凝在槽底，别提多恶心，我带你去超市背后的，那里人少，净。”

闻箫视线转向站一旁的赵一阳，“刚刚是――”

没想到排队结完账，刚从超市走去，笔芯漏了墨，糊了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