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人名字的瞬间，诸弯弯的耳边轰地一声。

偏偏这个时候，陈不周还醒了。他摇晃着走来，皱巴巴的衣服上满是面包屑不说，脖上还有昨晚被她亲来的痕迹。青天白日看到，连诸弯弯都觉得有伤风化。

等诸弯弯洗漱完溜回一组办公室，曲主任的讲话已经开始了。

后面的容则大多是实验报告，写了研究院们如何详尽地通过各种检测手段，推断这17份Triazom的方制作者是同一个人。

陆淼没反应过来，但看诸弯弯的神就知不是好事，上先抵赖：“不是我……”

诸弯弯因为睡眠充足，现在的反应非常快，思绪在脑里转了几个圈就想通了很多。

但她也不敢真的啃手指，因为曲主任一直在时不时用余光扫她，神非常挑剔。

他郑重地说：“本来这件事是找不到你们重案组的，我们之前也一直是在和治安组、缉毒组联系，但昨天，我们对小陈法医送来的血样行了分析，整个化验室通宵了一晚，得了结论，尸血中的麻醉剂，也是这个人的手笔！”

但因为他早就已经离开刑侦门、去了研究所，所以诸弯弯这批晚辈从来都没见过他。

“什么是我？”

她竟然在这样一位老前辈的面前，脸没洗、牙没刷，也不知角有没有屎……

她权衡两秒，借着要洗漱，没骨气地先溜了！

――

这位曲主任，多年前是总局技术组的特聘专家，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和大量的科研成就，光是提起他的名字就能让人肃然起敬，局里上都他十分推崇。

他拉开椅，坐到诸弯弯边，向她歪了歪脑袋，悄声说：“你别多想，科研人员不修边幅得多的是，曲主任不会因为这个挑剔你……他只是单纯在挑剔你而已。”

装作摸发，他又朝她耳边靠了靠：“曲主任唯一的外孙女，就是于牧生尸的第一发现人，听说姓李，和陈不周在研究院一个办公室。”

诸弯弯暗暗把背后不知什么时候掖里的短袖揪来，低看看自己，衣服上的面包屑还没抖净。

“这是这一年半多，我们整理的档案的副本，全都在这里了。”

“作为和刑侦总局有合作关系的实验室，从2016年年初开始，我们陆续收到了一批引起我们注意的药，多数是治安组送来的违禁药。收集到了足够的样本后，在去年年底，我们最终确认，这些药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说完，他从他提着的公文包里厚厚的一摞文件。文件太沉，坠得他握着文件的手腕都暴了青筋。

仅仅一年半的时间，总局缴获的或被害者检测的这种Triazom，竟然就达17份。

他的声音虽然苍老，但非常有力。

房间里的人多数不明白曲主任为什么总用挑剔的神看向诸弯弯，但人脉甚广、神通广大的陆三却比诸弯弯自己还明白。

资料上被复制传阅，诸弯弯接过文件，翻开目录，第一看到的就是Triazom。

诸弯弯压不听他的抵赖，一连串的话吐来：

她小声地指向他：“是你！”

诸弯弯虽然能记得住那些字句，但完全不明白那些句里面的意思，看得一雾、想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