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与张均芳失散,就算离开毫州王府,也没有去。孤儿寡母,又何以为生?如今便不同了,她不仅与张均芳重逢,还得了竞陵王的
信。有竞陵王在,想来萧飞骕也不能轻易找到她的踪迹。
听着何宛清的话,婢女俱是不敢声,只得怯怯地去回绝了平氏的探望之求。不一会儿,婢女回来了,附在何宛清的耳旁低低说了一阵
话。
她打扮得极素淡,不着钗饰、不施脂粉,面有几分恍惚;乍一看,倒也不比何宛清好多少。何宛清见她并无
风得意、扬武扬威的意思,心底便稍稍舒开了。不过,她仍是恨着面前这女
的。
听闻此言,何宛清双目怒睁,满是怒火。
若是他了帝王,怕是
一个便休了自己,再立平氏为后吧。又或者广纳妃嫔、充盈后
,好绵延
嗣。
“是,”婢女,“怕是自觉愧对王妃娘娘,才甘愿自请离去。”
恰在此时,有婢女来报,说是侧妃平氏来探望王妃了。
“王妃娘娘,若王爷只是王爷,那只要王妃娘娘不和离,他便只是您一人的。”平朝云个惨淡的笑来,
,“若王爷成了帝王
“……不。”何宛清喃喃,“是那贱人本就有了
郎,这是早就想着逃走了。等等,你且去叫她
来。但凡她有半句假话,我定要撕了那贱人的脸。”
“平朝云,你真愿离开毫州王府?”何宛清尖着嗓,质问。
如今她没了孩,萧飞骕恰好以“王妃需要静养”为由,将她禁足在房
。她哪儿都去不得、谁都指使不得,便是要告发那平朝云也没了时机。
“朝云知,仅是离开王府,定不足以解王妃心
之恨。在王妃娘娘心底,朝云是应当千刀万剐,送去那尼庵窑
的。”平朝云垂着眸,细声
,“只是,若王妃娘娘这么
,定会惹来王爷大怒。最好的法
,不过是朝云自行离开罢了。”
何宛清微怔住。
“是,”何宛清冷笑着,眉宇间现一抹痛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贱婢,何至于让我没了来之不易的孩
?!我恨不得咬噬你的骨血!”
她隐隐约约知萧飞骕极是渴求那帝王之位,只是几度阴差阳错、命运作人,都令他与那帝位
肩而过。因而,她也从未想过萧飞骕成为帝王之日会如何。
“那个贱人来什么?!”她胡乱地扫开了
旁
什,怒
,“她如今要来看我的落魄模样是不是?!让她
回去!”
未多时,平朝云便来了。
——帝王?
何宛清底的泪意凝住了。她满面不思议之
,痴痴问
:“那贱人当真这么说?”
她之所以掉了胎儿,便是因为平朝云。若非她撞破平朝云与外男有染,又如何会与平朝云起了争执,又引来王爷掌掴?
“王妃娘娘恨就恨罢,日后要杀朝云,也随了王妃娘娘的心愿。”平朝云的声音不轻不重,像是不曾起过波澜的溪似的,“朝云只想在此
说一件事。……若是王爷他日成了帝王,王妃娘娘又待如何?”
宛清愈是不如意,便愈是不甘;愈是不甘,便愈要留在这毫州王府里,非要等到萧飞骕回心转意不可。这一等,便是漫漫十年,是将女儿家最好的年华都蹉跎了过去。
一想到那副画面,何宛清便觉得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