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覆在他心脏。

瞧她这些话。

“可能会记得陛这张脸。”

“可不够，你的远远不够……”乔亦柔扑在他怀中崩溃控诉。

也是，赶了十几日路，途中自然不会太平。

“你不能不死么？”抓紧了他衣衫，她嗓音黯哑，啜泣得狼狈，“我娘死后，我为了活着而活着，不算糟糕不算很好，因为我得活着，只固执的活着，可我现在不想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你为什么不再努力不再定，你为什么只想着怎么善后？人不是棋，不会全都照你的摆布去走，你的这些决定都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没人激你，我不会激你，因为我又要继续不算糟糕不算很好的活着，我讨厌这样的活着……”

眸光沉冷，乔亦柔对上他双，她弯唇一笑，语气轻柔，“陛将一切安排妥当，留了遗诏，给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未来，给了臣妾特殊优待，臣妾激涕零。所以想着，亲自过来拜谢吧！毕竟……”忍住哽咽，她继续淡淡，“毕竟哭过痛过，再经过时间的发酵，臣妾也不会有多记得陛的好。”

“朕没有。”泪像到他心底，齐毓玠拥住她颤抖的脊背，他嗓音颤抖得更厉害，“没有不努力没有不定。”他一直合诊治，忍受着所有的痛苦折磨，只希冀着奇迹现，一直卑微的期冀着。

齐毓玠不难听,她对他积怨颇深。

半抱着她躺好，齐毓玠摆平她扭曲的两条。

不小心哽咽声，趁他开前，乔亦柔倏地用力抱住他，她将脑袋深深藏他胳肢窝里。

气氛突然沉寂。

“朕对你还不够好？”本想说如此甚好，可话到嘴边，却不由斤斤计较咄咄人起来，齐毓玠用力捉住她覆在他心上的手，嘴角牵勾起，“朕以为你至少该多记得些，多回忆些。”

迷迷糊糊哭累,搭着说了些话，乔亦柔就倦得睡着了。

她手已经在被褥了，可仍比不上他的膛温度。砰砰砰，是他的心声……

“那也不错。”齐毓玠轻笑，“可朕最近似乎变得难看了许多，你不该来，这样就能记住朕好看时的样。”

两人都不再吭声，或许各自怀揣心事。

罢了，再争去他也讨不到便宜,齐毓玠心有戚戚焉,人醒着还能讲讲理,最怕睡得糊里糊涂任凭本能发……

乔亦柔跟着笑了笑，面上却没什么起伏。

齐毓玠了会神，低眉看着她的两团青黑,指腹略过她眉梢，微顿。

乔亦柔直直望着空中，慢慢地，像是再也忍受不了，泪一颗颗从太阳落，坠发丝里。

本想得好好儿的，别招惹他，事到临，却控制不住又愤懑又委屈又苦涩的心。她想刺刺他，她讨厌他淡定又大义无私的模样，这会让她怀疑，到底到最后，他是不是喜她？是不是中的一切并不值得她一路奔波于此，是不是并不值得她难受得好像还不如就死掉。

她那些话存着赌气，他却应得平和。

第102章

她这姿势睡得古怪，歪歪扭扭着哪能舒坦？齐毓玠想从她手中将衣袖回来，她攥得紧,他用力夺了夺,惹得她原本平静的睡脸浮怒意。

潜台词似乎是，要不是你病成这幅模样岂会轻易饶了你？